此次前来送饭的人并非之前那个被孙澄龙一嗓子吓破胆,趴地求他不要闯出地牢的狱卒,而是换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孙澄龙却是瞧着面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孙将军,是这样。”那人虽然也是狱卒打扮,但面对孙澄龙却是丝毫不慌不乱道,“先前那狱卒今日抱病告假,所以便由我顶了他的班。”
见孙澄龙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那人端着手中餐盘走近牢中,而后将餐盘中的酒食逐一摆放在孙澄龙面前。
“孙将军,三日之期已过,明日闫老便要下葬了,所以您的酒食一如往常。”
那人十分有眼色,他拿起酒壶为孙澄龙斟满,双手端起酒盏躬身递至他跟前:“孙将军,请用酒。”
说起孙澄龙此番再入地牢,乃是按照叶骁所安排。据叶骁推断,孙澄邈若要吞并孙澄龙的势力,必欲除之而后快。所以若是孙澄龙不信,便可入地牢,如此方可看清孙澄邈手段。
想及此,孙澄龙笑了笑,他并没有急着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酒盏,而是对那人说道:“原是如此,无妨,你来宋也是一样的。不过嘛。。。。。。”孙澄龙话锋一转,“我这人领兵打仗,脾气急了些,旁人怕我也是正常的。你伺候我有功,这杯酒,本将军赏赐于你了!”
那人闻言一惊,他捧酒盏的双手悬在半空,一时进退两难。
“孙将军,您这是哪里的话,伺候您本就是小人应该做的。”那人将酒盏复而往前一推,“将军能念我们个好儿,那便是我们天大的福气,这酒小的不能喝,也喝不起啊。”
孙澄龙眼中精光一闪,他瞥了那人一眼后朝其反问道:“怎么?你不领本将军的情?”
“不不不。。。。。。小的不敢!”
“不敢还不快喝!”
那人见孙澄龙打定主意要让他喝下自己手中这杯酒,他面色稍微有些为难。但那为难之意也仅是一瞬,他随即冷笑一声,将手中酒盏重重摔在脚下,酒盏碎裂,那原先清澈无比的酒液在地上掀起一阵白气。
“果真是毒酒!”孙澄龙冷哼一声,他赶忙起身,与那人拉开丈许距离后,盯着他冷声问道,“你想害我?”
那人索性也不再装了,他缓缓抬起正攒聚真气的右手,看着孙澄龙鄙夷笑道:“孙澄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你必须死在此地!”
说着,那人抬拳而上,望着迎面朝自己砸来的重拳,孙澄龙不敢大意,他侧身躲过呼啸的拳风,一个肘击打在了那人的后背上。可那人却并未因此吃痛,他冷笑一声身子翻转,掀起的罡风顿时让牢中灰尘缭绕。
就在孙澄龙伸手拨开眼前烟尘时,那人再次提拳而来。孙澄龙怎么说也是于战场摸爬滚打,一路血雨腥风趟过来的猛将,近身肉搏对于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在那人重拳直逼眉心之时,孙澄龙赶忙后退几步,复而起身提拳与之相对。
拳拳相撞,除去四起的罡风外,便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啊!”牢中响起一阵惨叫,待烟尘散去,先前那人半蹲在地,右手至臂膀竟已是颓然耷拉,俨然一副重伤的模样。
“你太小看老子了!老子跟敌人近战交锋的时候,你还在炕头上吃奶呢!”孙澄龙一步闪至那人跟前,抬脚将那人踹倒在地,他狠狠踩着那人本就已碎裂的右膀怒声朝其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不料那人也是个硬骨头,他虽然表情极为痛苦,但依旧咬牙回道:“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杀了你?”孙澄龙大笑一声,“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你,你不说,老子自然有办法让你说!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地牢!老子有的是让你开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