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一个惊雷落下。
她下意识地缩紧了脖子,闭上眼。
一股霸道又温暖的力量将她抱入怀里,一双手紧紧捂住她的耳朵。
她猛然睁开眼,看到自己在顾北笙怀中,瞬间不再害怕。
车子成了一个“法拉第笼”,电子沿着车身泄入土里。
顾北笙敏锐地感觉到女不停地发抖,像个雨地里的流浪小猫。
刚才那股子怒气悄悄收拢。
被他紧紧抱着,呼吸与他纠缠在一起,沈初韵一颗心又开始怦怦乱跳。
雨声渐渐减弱,顾北笙慢慢松开了她。
胸前湿了一大滩,紧贴在身上,透出小麦色的肌肤。
沈初韵近距离地看了一眼他鼓凸的胸肌,双耳一下红了。
“谢谢你赶来救我,你怎么找到我的。”她的声音不似白天那般有底气。
“监控。”
沈初韵泄了气,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
顾北笙默默打量着一身狼狈的女人,语气柔和地:
“我们回去。”
到了酒店,顾北笙掏出她那只手机,淡淡地开口:
“明天去听课,今晚好好复习。”
沈初韵睁大了双眼,他怎么突然不为难自己了。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快去睡觉。”顾北笙冷冷命令道。
沈初韵拿过手机就跑进了房间。
她迫不及待地查看着未读信息,只有妈妈的几句问话。
沈初韵当然不会知道,江律言的信息早就被顾北笙删的一干二净。
“阿嚏!”一阵冷风灌入后背,被雨水浸湿的身子触了电似的颤栗。
她哆哆嗦嗦地去浴室洗了澡,草草吹干了头发,胡乱睡下。
“好冷!”钻进被窝里的时候,身上那股寒意反而更深了。
不多久,脑袋越来越沉,浑身反常的热起来。
“一只羊、两只羊……”
她抵不住越来越重的困意,数着羊渐渐入睡。
第二天的一早,她刚一睁开眼,就感觉那股昏沉更加重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冻感冒了。
昨天那么大的雷雨,终于没放过她。
“叩叩叩!”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沈初韵张开嘴想喊,嗓子里干疼干疼的。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脚下虚浮,明明近在咫尺的门,却像隔着一条银河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