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清亮的水渍。
她心里不由地发慌,却又无可奈何。
脑海里浮现男人那张不屑的嘴脸,她想扇他一巴掌,但手指软绵绵的握不成一个拳头。
想到自己对他的言辞警告都被他轻飘飘地抹去,根本构不成威胁,沈初韵不禁感到一阵阵无力感。
“好窝囊。”她蹲下抱住膝盖,眼前逐渐朦胧。
客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她愤愤地看向浴室的门。
“该死的男人,又打电话来干嘛!”
沈初韵冲出浴室,抓起电话,咬牙切齿地:
“又干嘛!”
那头,一阵沉默,沈初韵不想陪这个男人玩花招,只想快点挂断电话。
江律言温柔的声线突然传来:
“初韵,是我。”
怎么是他?沈初韵自悔失言,捂紧嘴,待情绪平复后才柔声开口:
“是你?刚才不是对你喊的,我还以为是物业。”
江律言并未放在心上,问她道:
“初韵,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一直不通,发信息也不回,很担心你。”
沈初韵一怔,顿悟那两天手机被顾北笙抢去,他竟然把人家的电话短信都给删了。
这占有欲,太可怕。
沈初韵握着手机的手机微微发抖,扯谎道:
“我们培训都上交手机,到今天才给我,不好意思律言,让你担心了。”
她小心地斟酌着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生怕被他听出异样。
那头认真听她说着,敏锐捕捉到她言语中的闪躲和犹豫。
江律言直觉沈初韵有事瞒着,从前一个胆大的女孩怎么会那么怕她老板。
但他没有戳破,只语重心长地劝导她:
“初韵,要是工作得不愉快就辞职,以你的文凭,在海城找个医生的工作不难。”
沈初韵内心一片悲哀,找个医生的工作是不难,但开出这个价钱的只有他顾北笙。
现在又欠他2000万的赔偿,要怎样才能填上这个窟窿?
她满怀心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阵阴风吹来,后背一激,森森的冷。
“阿嚏!”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