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菊拍了一下她的头,笑道:“人家可是外国使节,你个小蹄子,怎么将人家说得跟猴子一样呢?”
正说笑着,我忽然听见外面好像有人急匆匆地跑过,又有人在高声说话,一阵喧哗。
我与梓菊、玉瑕对望了一眼,正想着让梓菊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小海在门外拍门道:“宁宝林,宁宝林!”
我一听他敲门敲得紧急,连忙应道:“快进来!”
小海急促地推开门,气喘嘘嘘,道:“宁宝林,大事不好了!”
我“腾”地坐了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海气还没缓过来,喘息着道:“叶瑾儿……死了!”
我心里笑了一下,心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小题大做!不过,这也奇怪了,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
但是,我也不以为意,有缓缓地靠回贵妃椅上,轻描淡写地问道:“叶瑾儿死了?怎么死的?”
小海摇摇头,道:“不知道,大家都赶着过去呢!听说皇上也过去了,正在大发雷霆!”
我心里一惊,又“腾”地坐了起来,问道:“叶瑾儿已经废去‘修仪’的封号,不过是个庶人,宫里死人是常有的事情,皇上为什么要大发雷霆?”
小海喃喃说道:“叶瑾儿好像是给人杀死的,奴才也是听说的,具体的,也不清楚。”
梓菊接着轻声说道:“宁宝林有所不知!皇上信佛,登基之前,据说有个得道高僧,当年跟皇上说,皇上寿辰前后十八天,是不得杀生的,而且要大赦天下,若是可以做到,将会国运恒通,永享太平,否则……现在离皇上寿辰不过三天时间,竟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晦气……”
我心里冷笑了一下,心道: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叶瑾儿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死了,那可真是非比寻常呀!呵呵,真是死得太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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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上衣裳,道:“走,待我过去瞧瞧!对了,小海,你和玉瑕留在这儿,有什么事,赶紧过来告诉我。”
说着,我带着梓菊,急匆匆地赶去了叶瑾儿住的长春宫。
只见一路上,都有太监宫女黑着脸,急匆匆地往长春宫里赶,一些妃子也跟着去凑热闹,有的人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有的人更是掩饰不住流露出准备看好戏的得意神情。
人的心思总是捉摸不透的,而我也顾不上揣测这些人的心思,几乎一路小跑着,赶去长春宫。
还没进去,就已经见一群人围在长春宫四周,伸着头,不住往里面张望。平日里,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后宫,今日竟跟市井集市一般,真是有些可笑。
我与梓菊,硬是挤开了那些宫女太监,挤到里面,伸长了脖子,拼命张望。
胤綦眼含杀气,端坐在房内,神色竟比当日凌层安小产还要令人恐惧!而贵妃凌层安、静妃乔伊静、淑妃孙柔,竟然也已经齐齐聚集在房内,脸色苍白,低了头,不敢做声。
这地方,就像一个牢笼,一只野兽,正眼露杀气地立在中央,一股骇人的霸气,直把周围的人都像泥塑般凝固了,大气不敢出,一句话不敢说。
可是,人的好奇心,总是大得出人意料,又哪里是这么容易吓着的?于是,大伙儿一边恐惧,一边看热闹,这般奇异的场景也便出现了。
我倒抽了一口寒气,心道:这件事真是闹得够严重了!凌层安久不露面,这阵子也赶过来了。看来,梓菊说得没错,皇帝寿辰前,有人死于非命,那真是一件天大的事儿!皇帝能不觉得晦气么?
我再一张望,又是吓了一跳,一阵反胃,几乎吐了出来:只见叶瑾儿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脖子上还缠着一根红绫,眼睛突起,舌头伸出,死状甚是可拍!更可怕的是,她竟然眼青鼻肿,看起来,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似的!
一个仵作正蹲在叶瑾儿身旁,用些器具,反复摆弄尸体。
我心里寻思道:叶瑾儿是上吊死的?胤綦都放过她了,好端端的,她哪里可能会上吊?哼,恐怕又是谁做的手脚罢!不过,她的脸是怎么了?唉,现在人死了,竟然也不给她收拾收拾,就这样直挺挺地摆在地上,胤綦到底在想什么呀!
林顺容林妤沁也来了,正站在一旁,拿着丝帕,不住地抹着眼泪。
叶瑾儿以前使唤的使女太监,已经全部散去,分派了其他工作,只有她的贴身使女珍珠,如今还自愿留在长春宫里,当个看守。
珍珠跪在叶瑾儿僵硬的尸体旁边,瑟瑟发抖,低着头,呜呜地哭着。
胤綦指着珍珠,道:“说,叶瑾儿怎么死的?”
珍珠哭哭啼啼地说道:“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早上……奴婢见纯修……庶人叶瑾儿都没有出来,往常她都是这个时候起身的……奴婢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