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白了头。
才等到了播种的时候,粮价才上涨到了一两银子五石半。
而且据说每日只收五百石!南下镇上的每家粮铺都如此,自此,每日都有农户一大早就排着队,等着粮铺收粮。不过这粮价一直稳定在一两银子五石半!
谁不知道粮铺每日收进去多少粮,只盼着能收到自己的粮就好。
海嘉十年,雨水比着去年的来的。
钱氏家已经压了两年的粮了。
秋收前俩个月。钱氏家开始卖粮,一两银子四石半,卖的是海嘉八年那年秋天收上来的粮。陈粮也卖出了大价钱!
因为已经可以看到今年的收成。恐怕比去年还不如。
这时候,镇上能卖粮的。除了大户人家,就只有一些农户。
秋收后,就是田慧和秦氏,四亩地,俩女人俩小孩,收成勉勉强强只能混个半饱。
连着俩年的少雨水,若不是庄户人家勤奋,怕真的要颗粒无收。
粮价一直保持在。一两银子四石半。
不过杨家村的农户,没有去卖粮的。
有时候,银子再好,也得有命花。
就如阿土家的,田地虽然是多,但是人口相对来说也多。十几亩地,九口人,也只能让一家子勉勉强强吃饱。更何况不晓得来年的收成如何,那也得勒紧裤腰带子,省着吃!
一干连三年!
粮价一路飙升。大乾国的皇帝。就是想开仓放粮,也有心无力。粮仓早就空了,朝堂上一片混乱!
一两银子一石半粮!
杨家村的骚动了!
钱氏的妯娌。柯氏,也是田慧的前婆婆,盘算着家里的粮食,硬是去拖去卖了十两银子回来。
不用说柯氏,就是钱氏坐不住了,若说村子里谁家的粮多些,除了里正家,旁人不知底细,大该就属钱氏家里头还藏着粮了。
“婶子。若是你信我,差不多就该卖粮了。我过几日就去镇上卖粮,想让知通兄弟几个跟我一道儿去!”田慧这日等太阳落了山。才来寻钱氏说话。
钱氏坐立不安,“不过这粮价应该还会再涨啊……”
钱老爹也已经卖了粮了,在粮价是,一两银子二石粮的时候。
钱氏只是看着田慧没动静,咬咬牙也就不急着这一时,想看看田慧如何。
田慧瑶瑶头,“咱小户人家,存着再多的粮,终究是个祸害!这粮价已经很高了!若是不知足,怕是会惹祸上身!”
杨全中早在卖了第一波的粮的时候,就对田慧完全地信服了。“慧娘这话该怎么说?”
“我也并不是能掐会算,只是瞧着山里头的那条小溪干枯地古怪,才觉得那年可能庄稼会欠收。谁知道海嘉八年收成跟往年一样,不过这谣言就传了开来,导致了这粮价跌跌涨涨。
后来下了雨,我又特意去了山上一回,这小溪仍是干枯的,就连山脚下都有山水流下来,我就存了心思。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我只是想着,我家四口人,四亩地,也只能够吃吃饱而已,我就做了打算,大不了这些粮就留着慢慢吃……谁知道竟是变成了这样……”
第二日,杨知通陪着杨全中一道儿,去了镇上。随后就来了五六辆的马车。
随后,里正家也开始卖粮。
杨家村里,热火朝天地卖粮。大多数农户里,都已经没有了存粮,只是将自家的口粮抠出一些来卖粮。
过了三日,谁也没有注意到,从秦氏的小院子里拉出了一辆牛车,载着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