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们想领略泼水节的心情急切了些,大街上的人并不多,也没有看到人们互相泼水的场景。
原来,节日第一天清晨,人们先要采来鲜花绿叶到佛寺供奉,并在寺院中堆沙造塔四、五座,世俗众生围塔而坐,聆听僧众念经,然后又将佛像抬到院中,妇女们担来碧澄清水为佛像洗尘。佛寺礼毕,青年男女才退出互相泼水为戏。
九点钟以后,群众性的泼水活动开始。
人们拥出大街小巷,用铜钵、脸盆以至水桶盛水,嬉戏追逐,逢人便泼。这是吉祥的水,祝福的水,可以消灾除病,所以人们尽情地泼,尽情地浇,不论泼者还是被泼者,虽然从头到脚全身湿透,但还是高兴异常。只见一朵朵水花在人群中盛开,在阳光的映射下形成一道道彩虹,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中国人常说“遇水则发,以水为财”,对泰国人来说,似乎也如此。泼水节共三天,全国都披上盛装,友好的泰国人用泼水的形式表达欢乐、喜庆、尊敬和祝福,互祝新年快乐。年轻的一辈会将芳香的水倒在父母和长辈的手中,表示对他们的尊敬,同时也祈求神明保佑。
曼谷是“泼水节”最热闹的地方,到处都在进行一场街道泼水游击战,街上满是小型客货两用车,车斗里清一色摆放着盛满水的大塑料桶,孩子们坐在水桶边,拿着水盆起劲地向路边的人们泼去。路边的人们,不管是泰国人,还是外国游客,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全副武装”,提着各种盛水用的器皿,互相泼水嬉戏。据说,被泼水最多的人是人缘最好的,所以不被淋成个落汤鸡,人们是不肯回家的。
李刚和张雯、严露置身在街道上的人群中,开始时人们用吉祥和幸福的水一点点的掸向他们,随着笑声的增多,水量也变得充沛,由掸变扬,继而由扬变泼,由泼变倒,变倾,变浇,最后每个人都成为水做的人,每根头发上都挂着水滴,每个毛孔里都滲出幸福,眼前晃动着的姑娘是湿漉漉的,小伙是水淋淋的,孩子们更如一汪清水,把清亮的水和笑声喷溅出来。
李刚他们也用手中的小椰子壳水瓢还击周围的人,没有人躲避,没有人不快。他们似乎比泰国人更投入,因而也更狂热,更欢乐。
美丽的姑娘几乎寸步难行,张雯和严露为自己的美丽付出的代价是淋漓尽致的水的祝福,被淋湿的衣服紧贴在苗条丰腴的身子上,引来更多的倾盆大雨的洗礼。
李刚个子高大英俊,很容易引来姑娘们的泼击,经常有一桶水从天而降,随后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三人与很多外国游人一样,完全融入在欢乐的海洋里,随着欢快的象脚鼓声,忘情的跳,尽情的喊,跳酸了脚踝,喊哑了嗓子,宣泄着自己不尽的情感。
啊!这就是泼水节——泰国人的狂欢节。
迷魂谷奇遇记第六节擂台扬威
四月十四号晚上六点,李刚接到邵福来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曼谷,住在一位华侨开的小旅店中,正式比赛在十五号的晚上八点进行。
李刚在酒店租了辆“雪铁龙”,司机抄小道,避开欢庆节日的人群,来到那家旅馆,找到了孙少堂师徒。
孙师傅告诉李刚,这次中国参赛的选手,河南太极门两人,北京大洪拳一人,八卦门一人,加上我们两人,共有六人。这六个人都是在全国三十多个报名参加的门派中选拔出来的。其他参赛的国家有主办国泰国,日本,南朝鲜,苏联,意大利,美国,加拿大,巴西,印度,香港,印度尼西亚十一个国家和地区。
竞赛的规则很简单:徒手搏击,使对方失去抵抗能力为胜;将对手击下擂台为胜;迫使对手放弃比赛为胜;比赛中出现伤亡不追究法律责任,每个参赛选手都必须在比赛伤亡免责协议上签字方可参加比赛。比赛采用淘汰制,初赛时每个国家派出一个擂主,连赢两场进入下一轮;无人挑战自动进入下一轮;守擂失败,由胜利一方成为新擂主,继续接受其他选手挑战。没有参加挑战的选手以放弃论。这样第一轮就被淘汰三分之二以上。第二轮抽签决定对手,胜利者进入下一轮,直到最后产生自由搏击之王。
李刚对孙师傅说:
“规则定的也算合理,我们其他四人的水平如何,因为我没有见过,不好参与意见,但我对福来和李勇很有信心,为保证安全,其他选手可量力而行,不要勉强。这些日子我已经观看过泰国拳表演,凶猛凌厉,很有攻击性,抗击打能力也很强,是我们的主要对手。其他搏击技术大都以竞技体育为核心发展起来的,充其量在体重级别上比我们的选手大,武术技巧和攻击的杀伤力不足为虑。我们马上去看一下泰拳表演,以便对泰拳有个具体印象。”
孙师傅和两个徒弟连说:
“那可太好了,要不要把我们的选手都带去观摩一下?”
李刚道:
“人太多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只我们四个去就行了。”
看完泰拳表演,李刚问邵福来和李勇:
“对泰拳的印象如何?有没有胜利信心?”
邵福来道:
“泰拳看起来凶猛霸道,手脚肘膝都能发动攻击,远可用拳击腿扫,近可用肘膝缠斗,但他们只注重进攻,防守漏洞百出,只凭抗击打能力来应付,对于攻击力一般的对手还可以,要是遇到攻击力强大的对手,很容易被击败。而且他们都是外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