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 叶孤城虽是用了询问的话语,但语气中分明已经是默认了,西门吹雪看着男人平静无波的面容,想起他已不能感受到两人缠绵时身体上的愉快和欢乐,不禁心中,就隐隐地涌起一点闷痛。
……他的眼中再不能表达出喜悦的神色,再不能显露出愠怒时的沉暗,甚至于身为男性所天生应该享受到的情 欲的欢愉权力,也已经被剥夺。。。
……曾经几百个这样的日日夜夜,和以后更久更久的时光,这个男人,要怎么度过?
“西门?”叶孤城察觉到了上方男子的异样情绪,于是托着对方颌颊位置的手便轻轻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摩挲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
那人静静地躺着,身上没有一丝一缕的遮蔽,寒白的肌肤被榻间锦褥上的赤红牡丹衬托着,乌金般的长发蜿蜒铺散,端严的神情明明与此刻的气氛格格不入,甚至完全相悖,可西门吹雪却就是觉得他比这世间任何软红三千的妖娆都要璇旎千万,撩惑千万。。。
于是这一刻,这个向来被人称作无情寒酷的男子,心里就这么在一瞬间,被一种浓烈而无穷无尽的情感,充涌进了没顶的温柔。。。
那样云淡风清的神情,那样静默的眸色,明明再平淡不过,可偏偏又是,那样的,绝顶动人。。。
西门吹雪抬手握住叶孤城托在自己颌下的手掌,在那掌心里一点一点地亲着,半晌,忽然微微低下了头,从男子神情平静的面容开始,目光缓缓逐渐下移,逡巡过修长的颈项,形状优雅的锁骨,然后就是胸膛上的两点淡色,平坦结实的腹部,最终停在了对方双腿间伟岸雄健的男性象征之上。。。
叶孤城眼见西门吹雪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腹下,虽然两人在多年前就已亲密无间,但这样被打量着,也仍旧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于是微微伸出手往旁边床内探去,就想要拉过那条水清纹锦寿幅夹被,将两人盖住。
西门吹雪忽然按住了叶孤城刚刚碰到被角的手,随即下一刻,就已俯下了身,轻轻吻上那沉睡的欲望,不等叶孤城起身阻止,便用双手按住了男人的腰,不让他起来,然后就慢慢含住了对方还没有任何反应的前端,试探着将舌在上面轻舔,用自己十分有限的经验去试图让其能够渐渐有所反应。。。
叶孤城只觉自己被一处湿润温热的地方轻轻包裹住,西门吹雪将他腹下的男性象征含在口中,动作明显并不熟练地用舌在光滑的欲望表面温存地摩舐。。。对方已有三年不曾做过这种事情,而即便是多年前,他也大多并不愿意让这个人用像现在这样几乎算得上是谦卑的行为来服侍他,取悦他,因此西门吹雪的动作完全可以说是近乎笨拙的……这个人在情事的技巧与手法方面,没有任何天赋,在作为掌控的一方时,一旦彻底情动,就几乎难以顾及到伴侣的情况,热情而直接,甚至算得上是粗鲁,严格地说来,这个男人在双方欢爱的时刻,从来都不能说是体贴的,每一回都会将他弄伤,而在满足过一次之后,很快又情不自禁地反反复复纠缠住他,用低暗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语,亦或是用充满了渴望意味的抚摩和亲吻,继续向已经感到疲惫的他求欢。。。
可即便如此,叶孤城也知道自己并不排斥这样的行为,虽然从中他大多得到的是痛楚和难耐,只能偶尔很少地感觉到其中夹杂着的一点快乐,但是他仍然每一次都甘愿继续去应合对方,只因为那并不是其他的什么人,而是唯一让他动了心,动了情的男子。。。
……那是他的西门。。。
叶孤城正因沉浸在曾经的一些回忆当中而有些恍惚时,西门吹雪已经从他腹下抬起了头,同时也放开了按住他腰部的手,将身体覆上了上来。
“。。。在想何事。”低首吻一吻男人的鼻梁,西门吹雪凝视着明显有些走神的叶孤城,低声问道。
“想。。。从前之事。”叶孤城微微侧过头,拈起一缕西门吹雪的发丝,刚绕在指间搓磨了几下,就忽然感觉到自己原来还并没有释放,只是已经在对方刚才努力的爱抚下挺立坚实起来,正抵在西门吹雪的腹部,不由得略略抬眼,看向那一双幽深似墨的眸子。“为何……”
话只说了一半,身体就已经被抱住,西门吹雪将叶孤城拥在双臂当中,微微侧身向床内一翻,便转换了两人的位置,将叶孤城抱到身上。
“。。。你来。”西门吹雪开口说道,随即便缓缓调整了呼吸,将身体一点一滴地放松下来,无论是语气还是举动,都表达出了不容置疑的意向。
叶孤城听了,用一双深褐色的凤目细细看着西门吹雪片刻,然后低低道:“好。”
起身离开了那结实的胸膛,叶孤城随手从地上的衣堆中捡了一件袍子披上,然后下床走到榻边不远处的一座紫湘木格棂架前,从上面的一只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既而重新返回,解下 身上的袍子,回到床间。
伸手将西门吹雪的身体翻转过来,让男人伏在床上,叶孤城垂眼看了看那线条极为流畅阳刚的成熟男性躯体,用手把覆在脊背上的黑发拢到一处,低头在对方露出来的背部亲了亲。
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弥漫开来,西门吹雪刚微微侧过头,叶孤城的唇就已经蹭在了他的鼻尖上。“这样,你会好受些。。。”
香气越来越浓郁,西门吹雪只觉身后一凉,有什么黏冷冰滑的东西被人细细地涂抹在某一处的周围,然后用手指轻轻地在那里揉按着。叶孤城左手抚住男人结实紧凑的一侧臀肉,在上面反复摩挲安慰着,另一只手则小心地探进股间,蘸着大量的淡樱色膏体,均匀而仔细地在一处位置上轻轻涂揉。
西门吹雪眼底沉沉,侧首伏在褥间,剑眉随着不久后那人修长冰冷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探进身体而越皱越紧。大量冰冷的膏液随着手指被推了进去,梅花清寒的香气越发浓郁,叶孤城低声在西门吹雪耳边道:“很难受?”
“。。。没有。”西门吹雪将紧皱的眉峰缓缓展开,叶孤城低头吻一下他刀削一般的唇,道:“再忍耐一时。。。你若不喜这种东西,我不用就是。。。只是,我想让你,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