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害臊,大街上当着人面呢都敢乱勾引人。”
“可别跟前段时间投河的那个一样,被人搞大肚子,才知道要点脸。”
“就是,不知道啥样的爹娘,教出来这么个姑娘,我要是她爹娘,不得被她气得一柱子撞死自己。”
“说的是,我听说她投河,就是因为连肚子里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谁。”
“真是太不要脸,现在的小姑娘哟,啧啧。”
几个大娘,正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阴阳怪气个不停。
话题也慢慢从嘲讽江之月,不知不觉就跳到一个不知名的投河女孩身上。
江之月是越听越觉得耳熟,这不就是刘胜祸害的那女孩吗。
她原本是准备喝完糖水,去街上找人的,这下子看来是不用去找。
江之月环视四周,没看见有什么脸色不对的人。
这时,却注意到刚才一直笑呵呵的的卖糖水大爷,脸上表情有些不太对。
大爷旁边正站着个矮小汉子,脸涨得通红,眼眶充血,手紧紧握拳。
这边几个大娘还在污言秽语。
“听说那姑娘被人看见过,天天晚上跟不一样的男人钻玉米地,真是年纪轻轻又脏又烂。”
“都成了有名的破鞋了,干出这种事情,可不是没脸活着。”
“就算不投河,搁过去,那也得要浸猪笼的。”
绣花婶听几个大娘说的唾沫星子乱飞,终于忍不住插嘴。
“你们说的到底是哪家姑娘啊?”
“这你都不知道,大街上随便问问都能说出名字。”她扯着大嗓门嘲笑绣花婶。
旁边一个瘌痢头汉子见都说的这热闹样,也插了句。
“还不就是那王矮子家的姑娘——王柳!”
“咋,你个老光棍也知道这么清楚。”
几个大娘说完,互相使眼色露出暧昧的笑来。
刚才开口的汉子是村子里有名的寡汉条子,就喜欢钻寡妇屋的老光棍。
那瘌痢头猥琐的短促笑了声。
“那姑娘可水润了,真是试过一次,就老想得慌。”
老光棍满嘴胡咧咧,觉得反正他吹个牛逼也没人知道,反正死无对证。
他说完这句话,想等着看众人大吃一惊的脸色,却突然发现周遭一片安静。
几个大娘都目瞪口呆看着他。
瘌痢头以为几人是被自己的话给镇住了,露出得意的笑,正准备继续编造炫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