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的笔直,像是犯错被训的学生。
“来看你比赛。”及川彻把装的鼓鼓囊囊的袋子扔进他怀中:“别这么紧张,坐下好好吃饭。”
“是!及川前辈。”
这大概是国中毕业之后,及川彻第一次与影山飞雄独自相处,坦白来说还是很尴尬的啊!
小口啃着牛奶面包的及川彻正在盘算该如何开口,其实他很不擅长做开导别人的角色,更何况因为种种原因,他对这个天才学弟的情感很复杂。
他不讨厌他,硬要说的话是他当初处理问题太过不经思考,虽然他现在也看影山飞雄不顺眼啦。
可是,及川彻眼神一暗,他同样是最不希望小飞雄变成孤独的王者。
特别是看过帝光之后。
……
“飞雄。”
“及川前辈。”
两人同时出声,及川彻示意他先说。
影山飞雄把牛奶盒捏的扁扁,组织话语:“教练说,下午的比赛也不会让我上场。”
尽管早有预料,及川彻也是无奈的叹了口起,就像他曾经被影山飞雄替换上场时一样,或许是过来人更懂体会,也或许是及川彻在他都没发觉的地方,有一片恻隐之心。
他只是通过这样一句话,就懂了影山飞雄心底的彷徨与无助。
“我知道……我知道的。”及川彻从未觉得语言是如此苍白:“不是你的错。”
是队内关系没有被及时疏通,是问题没有被认真看待,是北川第一的理念从某种角度与帝光无差——胜利至上。
北川第一发展成这样,不是影山飞雄、金田一、国见英乃至其他选手的错。
帝光分崩离析也不是黄濑凉太一个人的错。
他们都在茁壮成长中出了些偏差,没有正确的光照、土壤、水分和各种因素,他们只能自我摸索,有的树顺着太阳一路攀高,放弃周围的一切走到高处;有的树始终不愿发芽开花,把自己固守在一方天地;有的树却是早早枯萎,只剩根系扎根于大地。
及川彻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甚至他也曾是其中一员。
好在我们的影山飞雄钝感力很足,仅仅依靠及川学长的几句话,稍微缓了过来,现在在认真讨教:“及川学长也会有这样的时刻吗?”
“怎么会?”及川彻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之后他扭头对上他一瞬不眨的眼神,声音渐弱:“好啦,我承认也会有。”
影山飞雄瞪大眼:“真的吗!”
及川彻一手拍在他脸上,另一只手指向体育馆内:“话题略过,我会去和教练聊聊,至于你——现在给我打起精神!”
影山飞雄:“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及川彻有时候觉得天才学弟也很可爱。
只是有时候!
仅此而已!
——
“啊嘞???要去东京集训吗!”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