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老婆婆”絮絮叨叨,话语间时不时试探性地询问瑾泞的背景。
“……大学生好啊,有知识有文化。”
“……这么小就没有了爹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
瑾泞一一乖巧回答,“老婆婆”是越听越满意。
无父无母,长得好看又是个大学生,这单生意不赚简直是天理不容!
经过她的带路,走过大路穿过小巷,两人七拐八扭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家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小饭馆矗立在巷尾,招牌掉了半边,墙面斑驳,冷冷清清。
可能是怕瑾泞看出些什么,“老婆婆”拽着她的手死死不放开,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
“姑娘别怕,这粥店味道可好了,你同我进去尝尝就知道了。”
瑾泞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轻轻颔首,笑容甜美不改:
“婆婆你真是太热情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老婆婆”笑容差点没藏住。
心里暗暗嘲笑:这丫头,真是个蠢货,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刚跨过门槛,瑾泞便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她将背包脱下,随意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似毫无戒备,暗中却已经将整个店铺的情况尽收眼底。
进店后,“老婆婆”的表情忽然变了,佝偻的身子慢慢站直,眼神狠辣。
手一挥,几名满身横肉的大汉便从后厨走了出来,仗着身高优势将瑾泞团团围住。
“老婆婆”摘下假发,抹了一把脸,竟是个阴柔矮小的中年男子。
他忍不住对着瑾泞阴笑道:
“小姑娘,这年头像你这样又蠢,颜色又好的货色可真是不多见了,等卖到乡下去,保管有人来好好疼你!”
一个壮汉用胳膊捅了捅那个阴柔的中年男人,淫笑道:
“四哥,反正也是要卖出去的,能不能先让我爽一爽?”
“我也要我也要!大学生的滋味,我还没享受过呢……”
“嘿嘿嘿……”
几个男人围在一起发出让人恶心的笑声,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瑾泞,希望看见她痛哭崩溃,跪地求饶的样子。
可出乎他们意料,瑾泞不但没有哭,甚至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看他们的眼神,怎么说呢……
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为首的四哥被看的有些心里发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总感觉有一阵阴风吹过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咳……”
他咳了一声掩饰内心的不安,出声打断闹腾的手下:“行了,这一批货色还不错,明天就要出发去山里了,不要横生事端,免得误了大事!”
几个手下这才勉强消停了下来。
四哥扯着瑾泞往后院走去,荒芜的后院又大又偏,四周杂草丛生,若不是他带路,还真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们会将人藏在哪里。
四哥招呼两个手下一起,费力搬开后院地窖入口处的石板,阳光透了一丝进去,勉强照亮阴暗潮湿的地窖。
瑾泞被赶下去,立马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