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多心,怕谈序会在暗中对周随有其他想法。
闻言,白妤好看的细眉微皱,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笑着摇头,“慈慈,你多虑了。”
“谈序如果真的有其他想法,他何必费这么一番周折,凭他在阜城的人脉和手段,别说是想对一个电影明星,就是对……算了,总之,他不会对周随做什么的。”
“而且,”白妤停顿一秒,轻叹了声,“我大概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为什么?”
“想见你。”白妤平声,“他不惜为周随破这个先例,又是搞什么封面拍摄,又是派人做什么人身意外险的单子,不过只是因为,想多见你几面。”
气氛中是诡异的平静。
“蛋糕被周随吃了,什么时候有机会再给我带一个吧。”孟念慈顾左右而言他。
“你想吃,就每天都有。”
和白妤道别之后,孟念慈开车回去。这天寒地冻,不知是发动机还是哪里给冻到了,车子始终打不着火,费了好一番劲才终于拧着,可没到半路又抛锚了。
下班晚高峰时期,孟念慈偷了个巧从小路过,现如今可好,抛锚在某条还没彻底建成形的路旁,周围寂静无声,过去一辆车就尘土飞扬。
这次,算是彻底熄火了,怎么打也打不着。
打了拖车电话,但今天天冷,主干线也有好几辆抛锚的车辆,往她这方向来还得等一会儿。暖风失灵,车内冷如冰窖,孟念慈开着双闪,车前大灯招来飞虫,真有些凄凉。
这地方信号也不怎么好。
她想再打电话过去问问师傅到哪里,始终拨不出去,孟念慈沮丧将额头贴在方向盘上。
都有在这地方过夜的准备了,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孟念慈想也不想立刻接通:“师傅,您好……”
“在哪里。”
谈序的声音。
孟念慈喉咙有些涩,“车抛锚了,我不知道。”
零下几度,她只穿一件薄大衣在车内,实在太冷了,即使声音有在极力克制寒意,却仍捱不住轻微颤抖。
对面再次低声,“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在面子和死亡之间盘桓不过数秒,“在回公馆的那条未修好的小路上抛锚的,具体是哪里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还有三个红绿灯看到那电线塔向左拐就能到一中街,两个红绿灯往右拐是回公馆的路。”
“嗯。”
谈序即将要挂断的那一秒,又补一句,“等着我。”
等着我,又是一句等着我。
同一天,两个男人对她说出了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