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幕白色的透明纱幔,在纱幔外面,一位穿青衣的男子正用双手托着她的,然,那清俊而白净的脸上,略显一抹绯红之色。
摇曳的烛光下,他长衫如柳,眉目如画,长发如瀑,整一个人,犹如画中所描的绝美书生。
这样和气又充满气质的男生,韩瑾虽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在她呆滞了一瞬间过后,陡然翻身起来,只听“啪——”的一声,毫不犹豫,一个巴掌便打在了那个男子的脸上。
对方先是一怔,继而俊颜瞬间涨红,五指印记,纤毫毕现。
虽然有些心疼对方那张脸竟被自己这样煽了下去,但韩瑾还是沉着脸,没有一丝回转余地的骂道:“哪来的家伙,连老娘的豆腐都敢吃,信不信我砍断你这爪子?”
回过神来的对方,在惊讶过后,便迅速而委屈的捂着脸,满是错愕的看着她。片刻,两行清泪自眼角滑下,语气无比轻柔哀怨道:“三少君……奴家不敢……奴家是奉二少君之命过来侍候你的,你……怎么可以说奴家……”
语落,对方竟开始用长袖遮脸,抽抽噎噎的哭起来了。
以前人家不是常说,一些娇柔美丽的女子哭得伤心时,就是用雨打梨花这个词来形容对方的美丽与招人怜惜的模样吗?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说哭起来,丝毫不逊色一个女人。
看着他哭得抽抽搭搭的样子,韩瑾没有怜惜,只是冷笑道:“少装了,说吧,谁让你来的?给了你多少钱?”
此话一落,对方显然有种被说中心事般的一怔,继而悄悄的擦着泪,狡黠的说道:“三少君,你误会奴家了,奴家哪里收了钱,奴家只是对三少君你一片真心啊!”
听着这语重心长的话语,韩瑾只是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道:“我靠,说话别他妈阴阳怪气的,什么奴家的,你莫不成,是这里来卖的?”
早就知道这个叫“金铭”的酒吧,是本市最为高档的地方。这里面老板喜欢别出新裁,弄些新
玩意和新事物来吸引年轻人。这个打扮成古装的漂亮帅哥,想必也是这里老板结合时下最流行的穿越所设计的吧?
说罢,韩瑾又看了看四周的设备,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尼玛啊,这房间设计得也太装业了一点吧?完全的古色古香啊,莫非是做情趣用的?
整个房间的设计,全是用上好的檀木所雕,壁上的花饰与纹络,都与近代极为不同,然在房间当中还摆放着一张梨木鹤纹书案,书案上面放着一些木偶,泥人,圈环等小孩子玩意儿。然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张约摸两米长宽的古榻之上,在古榻的上方,垂挂着四扇各样颜色绫缎剪贴的蜂蝶花香的吊屏儿,以及一些吉祥如意的刺绣。
远处,安静的躺放着一架镜台,镜台四周的纹饰极为古朴而精美,镜中泛出的铜光,刚好与眉里的烛光相互呼应,瞬间形成了极为美好而又怀旧的场面。
除此之外,在她的枕头边还放着一个类似宋朝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着一点薰香,一时间让人嗅得,神清气爽。
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古朴之味。
如此好的地方,完全不输给电视里面导演营造出来的效果。也不知该赞叹设计师一丝不苟的设计精神还是赞扬,这家酒吧老板的缜密与细心。能把现代这么个浮夸又燥动的商业之地,打造得如此静谧古老得让人真有种穿梭时穿之感。
就在韩瑾由衷的赞扬之际,不料身下的青衣男子则捂着脸,仍难过的说道:“卖?什么是卖啊?奴家不懂三少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