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孔翠栅。嘉花名木,类聚区分,幽胜宛如天造地设。
尤其是池中生长着一种类似荷花但又绝非荷花的植物,此时虽然才刚三月末,但是那植物已经开出硕大的花朵,一茎四叶,形如骈盖,日光照射时叶片低首,花瓣下,结出的果实
行如佛珠,看起来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一路上,都有穿梭往来的宫人在忙碌,她们见了冯昭仪,虽然无不意外,却也并不多和她招呼,显然是在为明日的盛宴做准备,无暇理会从冷宫出来的冯昭仪了。
冯丰乐得没人理睬自己,因此,更加肆无忌惮地在这遍布奇花异木的深宫里行走。
行得一程,只见前面是一座大大的花园,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御花园。穿过这片花园,就是宽阔的翠微殿,皇帝今天的“新婚”家宴就是在这里举行的。
冯丰再走几步,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大群女人。
她立刻回身,想往另外一个清净的地方绕过去,却听得一声尖锐的声音:“冯昭仪……”
她回头,正是宸昭仪的声音。
“冯昭仪,既然来了,又何必匆匆离开?”
她信步走了过去,好奇地看着这堆女人,心想,宸昭仪今天又会有什么阴谋呢?
这一过去,她才发现,这堆女人的级别是七七八八,但是,显然都是皇帝的“小妾”——没立皇后,所有嫔妃自然都是小妾。
这一大堆人可就不比场中的宸昭仪、卢淑仪等人了,颇有几个姿色出众的,但也并非是什么绝色佳人。而且看样子,大多因为家世并不十分显赫,又别无特别吸引皇帝的风情,所
以一时还没有攀上高位。
这些嫔妃也各有打算,眼见曾经宠冠六宫的冯昭仪得了绝症、宸昭仪又怀孕,正一个个装扮了希望得到侍寝的机会,慢慢地乌鸦变凤凰,没想到又杀出个绝色高丽美女,一来就骑
在众人头上,成了最高级别的昭仪,因此,心里又恨又妒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今天迎娶高丽美女的排场那是空前的热闹,因此,她们的一腔妒恨早已转移到了高丽美女身上,也无暇理会失宠且快要挂了的冯昭仪,一个个冷冷地看着她,既无人向她行礼,也
无人招呼她。
宸昭仪上下打量一眼冯丰,见她打扮简朴,一点也不招摇,病得已经干巴巴的身子,瘦瘦地裹在宽大的水袖里,一点也看不出身姿了。她的眉眼之间都还是青的,眼眶也有点儿下
陷,嘴唇也是淡淡的苍白的颜色,早非昔日娇艳如玫瑰的样子。
冯丰这模样,让她看得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妹妹,你可是去恭喜皇上的?”
“是啊,我去恭喜皇上又娶了新宠。妹妹命苦,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妇德之中又缺少了‘妇容’一项,所以自知绝无机会再服侍皇上,也就死心了。不过,在恭喜皇上之前,我
倒要恭喜姐姐……”
“哦,为何恭喜本宫?”
“姐姐怀了龙种,身子不便,因此,将皇上让给别的女人侍寝,不是给姐姐减轻了负担?如此,姐姐就可以安心养胎?如果崔昭仪运气好,很快就怀了龙种,以后,姐姐或者其他
嫔妃又可以为她分担负担了,如此循环往复……”
撞破皇帝的好事2
宸昭仪的脸色红一阵又白一阵,眼神中几乎要射出妒恨的火焰来,冯丰心里暗笑,看看她的大肚子,本来她已经怀孕几个月了,自己不该和孕妇计较,可是,她恨宸昭仪歹毒早前
那样明目张胆地落井下石陷害自己,现在,自己轻轻气她一下也是好的。而且自己说的也都是实情,她要怨恨也该怨恨那负心男人。
一个女人,怀孕了,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地恭贺自己的丈夫娶其他绝色佳丽,而且,还丝毫不敢表露出妒嫉之意,这还真是一件天大的笑话,冯丰想,首先,古代这一条自己就受不
了,不行,一定得离开皇宫,再想法“穿”回去。
“本宫不得侍寝,妹妹就更没有机会了,同病相怜之人,又何必……”
“不,我和你并不同病相怜(心想,他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