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岳飞冷冷地别过脸。既然没得挣扎,她不看他总可以吧?话说回来,这个冷血无情的恶魔,老天为何生给他一张俊逸绝伦的脸?獐头鼠目刀疤纵横加满麻子才适合他的身份,她愤愤地想着,不过她失身的对象若真长这德性,她——想吐!
“不谈,那我们就来温存吧。”他邪笑着轻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然后俯下头。
“不……哎哟。”毫无预警地被扣住头,那俊得邪魅的脸眼看就要欺上来,岳飞下意识地就想阻止他,换来的却是手臂再度的扯动而前叫出声。
“唉,你这个小白痴,就算你四肢完好都阻止不了我想做的事,好吧,看在你这么努力想反抗我的份上,今晚我就让你好好休息,否则你的右手真会废了。”叹一口气,她缠着绷带的手臂不住颤抖着抵住他胸前,这让他皱眉。他轻轻放开她。
“我会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她才不领他这份情,只是数度扯痛手臂,她的右手搞不好真会得残废的下场,那她就真的太惨了。话说回来,她人都已经受伤了,他竟然还不放过她,没天良的大色魔!不做那种事会死啊?居然还骂她小白痴!
“为什么来暗杀我?你根本就杀不了我。”看着她倨傲的仰抬下巴,这模样俨然在挑衅他的威严,换作以往,他早就把她丢给严逸琛去处理了,结果他却在容忍她的不知死活。在他的一生当中,似乎没有容忍女人的感觉存在,照理说了是不该破例,可在听见她说的第一句开始,他好像就已经破了例。
“谁要杀你,是你要杀我……”岳飞没好气地回道,待发觉自己的失言,她霍然顿口。糟糕!她差点就把自己此行的任务说出来!身为一个情报人员,她差点就丧失了基本的保密工作。
“原来你是为开坛的猎杀对象而来,前面那六个也是吗?”将她的沮丧尽收眼底,他笑着询问。他该知道孙胜不可能拿情报人员的生命来开玩笑,若是风神或许还有可能,但一个培训人员……原因真这么单纯吗?
“你……”岳飞闻言,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她什么都没说,他怎猜得到她的任务?
“贵地总统,你认为如何呢?”她张口结舌的蠢样已让他确定自己的猜测,看来她的任务真这么简单。扬起嘴角,他好心地告诉她,毕竟猎杀对象愈难下手愈显得出天杀盟的实力,他要一举震惊全亚洲的黑社会,而台湾会是最佳的跳板。
“什么?!”岳飞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不!应该说她无法相信自己这么简单就获得她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完全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这个恶魔究竟在说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天杀盟的猎杀对象吗?贵地总统就是我们的目标,你可以交差了。”瞧她的嘴张这么大,都足以吞下一颗鹅蛋了。他就做个顺水人情给她,反正过几天他也要昭告台湾的情报单位,这样猎杀起人来有乐趣和成就感。而卸下任务的她就不算是一个中情人员,那当他的情妇——看谁还有意见!
岳飞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耳朵更是嗡嗡鸣响不已。总统竟然成为天杀盟分址的猎杀对象!老天!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怎么?这不是你想知道的吗?”她的眼睛睁大得似快凸出来,而脸色却在一瞬间苍白得吓人,他不禁狐疑地看着她——这小东西在想什么?
“你是在开玩笑吗?”她不得不这样问,并期待他所说的一切纯属捏造。猎杀总统可是一件天大地大的事情!若真如局长所说,天杀盟从未失手过的辉煌战绩,那总统焉有命在?
“君无戏言。”
“不要!你别杀总统!”她惊慌地叫道。身为台湾的一分子,如今他却仅为开设分址而要猎杀总统,她必须阻止他!
“贵地总统死不死关我何事?你可以打电话告诉孙胜,让他早做准备,我很想看看贵地的保护措施能严密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是总统?!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她大吼,既然仅是用作开设分址的好彩头,那阿猫阿狗也行吧?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见血嘛。
“你是想向我建议更好的猎杀人选吗?”剑眉一挑,他冷眼看着她几近咆哮的表情。即使他再纵容她的不知死活,可也不代表她能大声质疑他的决定。
“你是杀手,杀总统对你没什么好处,还不如杀跟你一样的黑社会老大,才能造成杀鸡骇猴的功效。”一个想法猛然窜进脑海,岳飞忙不迭地说明。为何好人总是不长命而祸害却遗千年?既然他要杀人,那何不让他来为民除害?
“你倒很了解黑社会的生存定义嘛,飞飞。”他有点意外。
“很可惜,杀贵地总统的要来得有价值多了。再说强龙压地头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没听过这些话吗?”
“原来你怕台湾的黑社会大哥啊!”她嗤之以鼻地说。
“怕?哈哈哈……有意思,想激怒我改变目标,你是打错了算盘,不过值得嘉奖。”他忍俊不禁地仰首大笑。激将法是不错,可也得慎选对象。
“你真聪明,杀总统比杀黑道大哥要简单多了,我是打错了算盘。”岳飞忍不住挖苦。她该知道激将法对这噬血色魔起不了作用,偏偏她却希望他会上当,唉!
“贵地的黑道大哥我想要谁死谁就得死,没什么困难简单,端看我心情决定,所以你最好控制一下你那不知死活的舌头,我不喜欢和没有舌头的女人接吻。”眯起眼,他缓缓地坐正身躯。她竟敢讽刺他的能力!这个口不择言的小东西,他的纵容已到达极限,假若她还不知死活下去,他会很乐意成全她。
“被我说中了心事也犯不着恼羞成怒,再说我才不希罕留这舌头跟你接吻,你尽管割去。”岳飞犹不善罢甘休地跟着坐起身,且火加油地说。当他那双宛若寒霜冻结的蓝眸锁住她的视线,若非一股怒火支撑着她的勇气,她的话怕是说不下去了。好冷的眼光,一点温度也没有,就像死的眼睛——
“当真不希罕?”他问,不复慵懒的嗓音有着来自地狱般的阴沉。
“对。”硬着头皮,她颇用力地点一下头。尽管心里面已猛打哆嗦,但她就是不想屈服在他的蓝眸之下。不过是一双眼睛,有什么好害怕的?她不怕、不能怕!
“很好、非常好,想要我改变心意吗?”伸手扣住她的下颚,强硬地把她面向自己。他深深地看着她,尽管他仍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逃避,不过眼瞳深处的惧意却泄露了她内心真正的感觉。但对一个女人来说,她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勇敢了,不愧是他想要的女人。一撇嘴,他满意地松开手。
“什么?”她错愕地看着他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