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珣冷冷扫了她一眼,便大步往前走。
袁雪镜被他眼底的嫌恶刺痛,口不择言道:“景珣,我诅咒你和庾……”
景珣转过头,迅疾掐住她脖子。
旁边的侍女回过神要喊人,却被一众亲卫拦住。
景遇不禁咋舌,好端端送人头做甚?
袁雪镜脸涨得通红,拼命拍打那双铁手。
景珣随手将她扔在地上,正要掏出手帕擦手,忆起是昭昭的手帕。
邬在非见状,立刻打开水囊给他冲手。
景珣仔细洗干净手,这才从袖袋中取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
袁雪镜捂着脖子,眼神惊恐的望着景珣,他刚才是真的想掐死自己,就因为她提了一个“庾”字!
景珣将手帕叠好放回去,寒冽如刀的眼神锁住她:“你知道长公主是怎么受伤的?”
袁雪镜只觉被地狱修罗盯住,浑身难以抑制的颤抖。
景珣冷嗤一声,不疾不徐道:“是你那位人尽可夫的母亲,被长公主捉奸在床,拿起铜羊酒樽砸的。
你再不管好自己的舌头,此事便会如你母亲的趣事一般,让长安人尽皆知!”
话音落地,袁氏仆从纷纷跪地,恨不得自己聋了。
景遇眼神发亮,外界早有此猜测,没想到还真是这样,永宁胆子真大。
一行人扬长而去。
贴身侍女小心翼翼上前扶袁雪镜。
她反手扇了侍女一记耳光,挥手招来侍卫,任何人都不能影响她的婚事。
仆从连连磕头求饶,却还是被捂嘴拖了下去。
贴身侍女勉强捡回一条命,立即出言献策:“五娘,长公主不是一直在查靖西郡王,您看……”
袁雪镜脑中灵光乍现,想起那一叠叠密信,虽然没有人证,但也够让他在长安抬不起头了!
……
两日后。
清都观。
庾昭月坐在葡萄纹铜镜前,一旁的梳妆小案上摆满了各色新制的胭脂。
郑清如正在给她上妆,用小银勺挑了一些胭脂,沾了些水在掌心调匀后,慢慢涂抹在她脸上……
一刻钟后,庾昭月睁开眼,看着镜子中明艳动人的脸,满意的点点头。
“胭脂很服帖,涂在脸上很自然,淡淡的芙蓉花味,唇脂还是可以吃的,很是不错!”
谢若竹有些看不清,急忙叫她转头,待看清后不由瞪大眼睛。
她家阿姐也太会长了吧,集齐了舅父和舅母的全部优点!
景珣生得也好,和舅父不相上下,将来阿姐有了孩子,岂不是好看极了?
庾昭月见她眼神发懵,轻轻敲了下她脑袋:“小色胚,又想什么呢?”
谢若竹演起来了,哀叹一声:“可惜吾不是男子啊!”
景玉仪噗呲笑了:“还好你不是男子,不然定是见异思迁的负心汉!”
“就是,不然长安指定多了一位风流纨绔!”郑清如跟着笑道。
就在这时,侍女来报:“县主,袁九郎来送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