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抱着被司徒祯扔在地上的公仔娃娃回到家里,司徒羽钦径自上了楼,不管父母怎么敲门都置之不理。
平躺在地上,司徒羽钦望着那娃娃被扯平的一面时,心口似如流血一般难受:祯,我该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吗?若如此,你又会对我有什么样的误解呢?可是,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看着你承受这些伤痛,我实在是没办法释怀!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司徒羽钦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无法想象初始弟弟毁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也无法想象这样的他是抱着什么信念活下来的。
从来都只是想着对付他,如今要改变这种心情,倒是有些难办了。
“羽钦,你羽钦你开门啊!”
思绪被母亲的吵闹声给拉了回来,羽钦翻身坐了起来,懒懒的开口:“什么事情?”
“我才想问你呢,怎么一个人待在屋里?你不知道现在该吃晚餐了吗?”
“晚餐?”
司徒羽钦愣愣的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自嘲的了一声:“是啊,都该吃晚餐了!”
“你到底怎么了?开门让妈进来好不好?”
“妈,我不饿,你跟爸吃就好,别管我!”
门外的司徒薇薇看他这样子,实在是有些担心:“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薇薇!”
周黎轻叹着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儿子现在大了,难免有些自己的小秘密,你何必要什么都知道呢?”
“你说的什么话?”
司徒薇薇没好气的朝着他翻了翻白眼:“作为他的妈妈我了解他的想法有什么错?你可以不在乎儿子的死活,我可不能!”
“怎么说话呢!我如何不在乎儿子的死活了?”
“难道不是吗?祯都失踪多久了,你有放时间去找他吗?没有!你除了借助警力之外还会做些什么?得到了冷氏企业又如何?你终究是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家人!”
“够了!”
周黎不耐烦的推了司徒薇薇一把,拳头朝着墙壁狠狠的打了过去:“丢了儿子我也很心痛,可这又能怎么样呢?除了靠警方的线索之外,你觉得我们还能怎样?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去找,然后一次次的承受没有他消息的痛苦吗?你知道现在你爸爸已经多少岁数了吗?这个时候你我不陪着他,万一公司和他老人家有什么好歹,你又能安心吗?”
尽管司徒薇薇觉得周黎是给自己找借口,但却不能不去担心父亲的健康。
“算你有理!可你别指望我会马上原谅你!除非祯回到我的身边,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我对你释怀!”
“随便!”
周黎气恼的转身下楼,丢下了身后还有话说的薇薇。
一个人驾车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周黎的眼角不觉有些湿润:“做了这些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你!该死的,你可以不那么爱我,但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呢?是,我是曾经希望你放弃祯儿,那是因为我舍不得年幼的他受那种折磨!也许是
死一种逃避,但比起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我没做错!或许我是冷血,但对于自己的儿子,我从来都是疼爱的!不管是祯还是羽钦,我都真心疼爱,从未因为他们姓司徒而有偏见!薇薇,你让我心寒,真的心寒呐!”
情绪过分激动,周黎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驶来的卡车,双眼被明晃晃的灯闪了眼,手掌下意识的遮挡。
“砰!”
随着巨大的声响,周黎的车子被卡车撞飞了出去,一半的车身都在了护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