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静婷轻拍她的脸颊:“为什么不是他约我?”
“他给你办公室打过电话,你可能没接到。你连一个call机都没有,找你不容易,他只好拜托我传话。”
好像也是。戴静婷推开她,起身上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卢宛宁躲在阳台上打电话。
说的是武汉方言,抱着手机,声音压得很低。
“我帮你约好了,你一定要克。不许睡懒觉!要不然,老头老娘都饶不了你!”
周日上午十点,戴静婷赶到东湖的一棵树,等了大概一刻钟,才见卢俊乘坐的士而来。
头发上了摩斯,收拾得很光鲜,但是神态倦怠,眼圈发青。
“不好意思,出差,昨天晚上半夜从宜昌赶回。”
“那你还是回去休息,我们下次再约?”
“冇得事,来都来了。”
走近,戴静婷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古龙香水,压着淡淡的酒气。
“我们骑车围着东湖转转,么样?”
没等戴静婷回答,他走到租车处,借了两辆自行车。
他们沿着湖岸骑行。一路上,卢俊不停地打哈欠。
正是五月暮春,空气里满是蓬勃的生长气息。道路两旁,红艳艳的玫瑰和杜鹃花盛开。
磨山楚天台的入口处,人流涌动。此处,也是观光车和游船的起发点。
戴静婷停下来,仰头远眺,蓝天白云之下,楚天台巍峨高耸。
楚天台每天都有编钟表演。小铁锤敲击大大小小的编钟,叮叮当当,清脆悦耳。连任贤齐的《心太软》,也能敲得出来。
读书的时候,她很想来这里玩。可是忙于生计,没有成行。
卢俊凑过来,观察她的表情:“爬山蛮累人,要不,我们划船吧?”
戴静婷同意。这个天气,划船也不错。
人多,排到他们头上,剩下一只半自动小木船。
卢俊跳上船,回头将手伸向戴静婷。
颤颤微微,戴静婷还没坐定,岸上管理员用船桨一推,小木船驶入湖心。
水波荡漾,戴静婷身体摇晃,说话结巴:“我,我不会游泳。”
“冇得事。”卢俊找出一件救生衣,丢过来:“穿上。”
“你呢?你也穿上。”
卢俊找了半天,船上只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