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右脸有一道消不下去的青纹,这一百年来一直如此,但那夜之后,你与本君神魂交融,那一处阻滞的元气突然便开始流动……”季雪危越凑越近,两人的唇只距离一寸。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所以,织织是本君的药呢。”
面具碎了,或许也是天意。
天意让他抛开那些伪装,重新敞亮坦荡地面对这一世,面对她。
他又要低头去亲她,织织却伸手抵住他的唇,她现在简直是没心思煽情,欲哭无泪地问他:“你真、真的要十八倍?”
他被她逗得想笑,很是认真地“嗯”了一声。
“可、可是……”
织织有点怕。
上次可疼死她了。
她眼神乱瞟,笨拙地转移话题:“那个,之前的事……还有好多谜团,苏景是谁,他为什么要叫我师尊,孟泉又为什么隐瞒,还有我师尊到底是谁杀的,乾坤镜是怎么回事,真正的半月落星盏又在哪里,萧行淮是被谁带走了……”
少年顿了一下,似乎开始考虑:“你想知道?”
“嗯嗯嗯!”
织织用力点头,眼睛亮亮地瞅着他。
所以快来聊正事吧,什么男欢女爱的先放一放,回头再亲热也不晚嘛!
“那好吧。”
季雪危又把她拽回到床上,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着,织织原以为他要坐下来跟她聊天了,谁知他不知道在哪里扯来了一根红绳,无聊地在手指上绕着。
他像是很为难,叹息道:“本来我是想专心与织织亲热,但既然你这么如此想知道,那就说边做吧。”
织织:“啊?”
还能这样?
织织傻了。
就在她呆怔的这一会,双臂已经被红绳松松垮垮地缠满,少年手指轻轻一扯,那些红绳陡然收紧,织织惊叫一声,双臂便被缠住,动也动不了。
季雪危垂眼凝视着她,手指从她湿湿滑滑的乌发间穿过,散开她的头绳,用红绳缠住她的发尾,打了个漂亮的活结。
“织织……”
他贴在她的耳侧,把玩着红绳的模样,活像是盘丝洞的男妖精,声音低哑又蛊惑:“为了体现织织的诚意,这绳子是活结,你只需稍微挣扎一下,它便会从你的头发上脱落……如果它脱落了,那就说明织织是在反抗……”
织织问:“反抗,会怎样?”
他理所当然道:“本君那夜一丝一毫都没有反抗,既然是补偿,织织也会努力做到跟本君那夜一样的吧?”
“歪、歪理!”
而且这能比吗?
那天他是想反抗都没办法,他整个人都是昏迷的,有本事他先一棍子把她敲晕了再来啊。
他好像看懂了她心里的想法,又凉凉笑道:“知道什么叫加倍奉还么?织织怎么这么天真,会以为是一样的?”
织织:我、不、服!
不过很快,她就服了。
季雪危开始解她的衣裳了。
和她之前手忙脚乱的动作截然不同,这一次,他是注视着她的眼睛,慢慢地扯开她的衣带,空气的温度迅速上涨,他的眼睛漆黑似墨,亮得慑人,像一束强光照着她,让她无处可避。
“乾坤镜中的画面半真半假,本君的确在你师尊陨落之前,亲自前去拦截过他,但绝非是为了杀他,而是要告诉他,是旁人要杀他,让他早些做好准备。”
他还真跟她聊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