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帝麾下的”抹幽问。
鬼刹悄无声息落了地,但却没有立即放下抹幽而是抱着她走向婚房。抹幽蹙着眉,不再开口,如果,他真的是自己刚才心里所想到的人,那他怎么可能去做王帝的属下,看来是自己弄错了。
“你叫鬼刹是吗可以把我放下了,男女授受不亲。”抹幽道。
鬼刹应道:“是。”
他走到房门前,将抹幽轻轻放下,动作甚是小心,好像她怀中的女子是个瓷娃娃经不起一丝磕碰。
抹幽盯着他面无表情的鬼刹道:“你没事就先退下吧。”
鬼刹点头,向后走了几步,紧接着居然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没有丝毫痕迹,抹幽叹了口气,这个男子看来是不简单,武功居然如此高,恐怕连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打赢他。她摸摸脸,刚才鬼刹见到自己带着人皮面具却一点都不惊讶,还真是有些奇怪。
抹幽推门进房,彩儿还在昏沉沉的睡觉。她伸手拍拍彩儿的脸,可彩儿却连睫毛都不动分毫,也实在懒得唤她起来,但那身嫁衣还是要换的,否则真叫人起疑心,没准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将换回衣服的彩儿安置在门边,再给她盖了件大衣,抹幽自己翻身睡觉了。
夜色如水,冰凉无比,男子站在未燃到底的龙凤烛前看着芙蓉帐下睡的安详的女子,眉眼一蹙,那双沾了无数鲜血的手紧握着,可嘴角却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我终于找到你了。”
窗棂外的月亮孤寂的在黑色的天空中坐着,俯视着婚房中那个不是新郎的男子眼中倒映的虚像。
第二天阳光温暖,鸟儿欢唱,宁王遣人接抹幽回去,因太子都未曾找到,王后那边也不必去行礼了,倒省了大家的麻烦。
马车里就只坐着抹幽,她脸上还是带着宁诺薰的人皮面具,神色自若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们,其中有些还是拿着银票到处显摆,想必是赌赢了。外界都在传言太子没到,宁家大小姐却来了。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来。
抹幽看着银票猛然想起前几日押的玉佩,虽然是从宁诺瑶身上诓来的,但也算是件宝贝,看来只有安定宁诺薰之后才能去取。
“太子妃,宁王府到了。”马夫恭敬道。
抹幽长出一口气,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与宁王见面后他讲了很多话,皆是挽留之词,谁叫宁诺薰还没找到呢。诺瑶坐在一旁,看着心不在焉的抹幽,其实抹幽看上去极其认真可其实一点也没进耳。但诺瑶与她是十几年的交情,她的习性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宁王终于觉的口渴,端起茶轻抿一口,看上去还是打算继续游说,抹幽心想不妙,这样下去定会没完没了。
“老爷。”抹幽回过神,发现此时木槿已站在宁王面前了,“有位男子说她妹妹在这里做事,希望将妹妹接走。”
宁王未答话,反而是诺瑶先说:“这些小事木槿你自己处理便可,怎么还要来问。”
木槿始终是一贯的冷静:“可他的妹妹是寒幽。”
抹幽端着茶不语,大堂霎时安静起,半响,宁王道:“带那名男子进来。”
木槿退下,诺瑶附在抹幽耳边轻声问:“你还有个哥哥吗怎么不早些讲”
她淡淡道:“不小心忘了。”
木槿迈着沉稳的脚步走来,此时的大堂中已安置了碧纱橱。木槿身后的男子确实长的一绝,浓黑的眉,高挺的鼻,凉薄的嘴唇,穿的素净,害得诺瑶在一旁两只眼都要被口水喷出来了。
抹幽扯扯诺瑶的袖子道:“郡主,你的仪容掉了。”
诺瑶继续盯着那名男子,另一只手却将抹幽的手扯开:“不打紧,等一下拾起便可。”
抹幽实在懒得去理她,抿着茶听着二人的谈话。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宁王用茶盖浮着茶水漫不经心问。
男子答道:“在下姓寒名沉烨。”
抹幽端着茶杯神色平静的听着,茶杯里是一层一层的涟漪,却无人看见。
“那你为何要今日来接走你妹妹。”宁王又问。反正宁王是不会那么快放人的。
他道:“实不相瞒,家中老母请病重,希望能看妹妹一眼,所以才会在今日来寻妹妹。”
宁王难得笑道:“令妹是伺候我的二女儿诺瑶郡主的,她做事稳妥,深得郡主喜爱,怕是郡主不会答应,要不这样,你可以带令妹回家几日,当天本王还会赐她笔银两,好回家给你娘亲治病。”
诺瑶这时才回过身,问:“幽,你要回去了吗”
“不知。”抹幽淡淡道。
男子也笑:“这恐怕不妥,娘亲希望见妹妹嫁人,所以早早安排了一桩婚事,就差新娘子了。”
诺瑶诧异道:“我的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