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
‘睡著了。你去隔壁客房。'周宁忍不住咯咯笑了。林长安躺到周宁身边,把他翻过来,和自己面对面。一只手臂从脖子下面穿过去让他枕著,嘴凑在耳边说话。
‘小宁。我知道有个按摩方法可以助眠。'
‘呵呵,骗人。按摩哪里?睡穴麽?'周宁还是没有睁眼,睫毛颤动,不时扫在林长安的脸上。
‘睡穴,要不要试试看?'林长安说著没有等待回答,把眼前的人圈过来,轻轻的却又毫不犹豫的吻住。
18
周宁在那一瞬间觉得脑子里绽放了一束烟花。
忽然间所有的思维意识都被击退。心悸,缺氧,甜蜜,紧张。细细密密的出了薄汗,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他伸出手去,想要推拒可是又绵绵的用不出力气。那人如常的温柔里带著明确的攻击性,似乎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身体,在他身上心里轻易的纵火,快感来势汹汹的燃烧。他无可回避,不知所措,就象忽然搭上云霄车冲到了顶端,对接下来的俯冲既是期待,又深怀恐惧。想喊停!停!停!,身体的感觉却已占了先,只能崩紧如张满的弓,被人引领著在欲海中不断攀高,最终体会到那迷人的极致宛如幻灭般的快乐。
新奇的感官盛宴让心脏无法负荷,大汗淋漓,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竟然有种无可依靠的孤寒感,只有唇舌相就才感到安全,只有身边那副温暖的身躯可以靠近,可以信赖,可以当作唯一的救赎。周宁带著甜蜜的委屈抱紧了那人。果然倦极了,耍赖似的想著,一切都明天再说吧,於是就熟睡了。
第二天醒来,从头脑到四肢都僵硬了一阵,不是後悔,却有些许空虚,浅浅罪恶感,还混杂了点点不甘。知道林长安必然已经醒了,他只好伏在那里装睡不动,盘算如何才能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
如意算盘一向打不响。林长安伸手摸摸他的脸,周宁忽然一横心,飞快的把两只手都巴了上去,一手捂眼,一手捂嘴,‘不许看,不许说,不许笑。'
林长安果然很听话,倒是周宁自己撑不住咯咯笑起来。林长安把他的手拿下来,握了一会儿,放到自己肩上。周宁的手指漫无目的的滑过去,有弹性的三角肌,清晰的锁骨肩峰端,完美的锁骨弧线和锁骨上窝。想碰触的地方很多,可惜脸皮到底不够厚,只能住了手,红著脸,不时用鼻尖蹭蹭那人的胸口,脖子,喉结,下巴。这样的早上真好。
‘小宁,我看背篓不好,我们不如订个背带。'
‘为什麽?什麽样的?'
‘这样。'林长安用力一带,让周宁整个趴到他身上。
‘什、什麽啊?'周宁吓的不敢乱动。
‘我在国外看到有人登山的时候就是这样带小孩子的。
还有,你昨晚也是。记不记得说什麽梦话了?'林长安轻笑。
周宁只觉自己耳後的皮肤上汗毛根根竖起。说什麽了?难道还有更丢脸的事发生?
‘你一直嘟囔著洗澡,洗澡。又抓著我不放,後来我只好。。。'後面的话,又被周宁的手截住了。那时虽然意识模糊,却也不是全无知觉。这会儿害羞当然晚了,也说不出什麽硬话,想咬一口泄愤,到底有点舍不得。想做点肢体动作抗议,又怕身体密合,招惹出不可收拾的状况。最後恼羞成怒,他挣扎著想从林长安身上翻身下去,却被抱紧了动不了。
‘小宁,昨天为什麽不高兴了?'声音从胸腔壁透过来,一字一字都很清楚,可是感觉却很新奇,好像转了几道传导通路才进了大脑,周宁费了点时间才明白过来。
他想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说,‘你。'
‘我,对你不好?'
周宁抱紧了林长安的脖子,忽然有点鼻酸眼涩。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林长安沈默了一会儿,抚摸著他的头发,‘小宁,你还这麽小。这不比别的,即便以後後悔,也几乎没有回头路可走。'
周宁胸口冒上一股火来,他把手放到林长安头两侧的枕头上撑起身体,看著林长安的眼睛,‘那你後悔麽?'
林长安的表情周宁看不透,只觉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