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里沉着脸:“知道了。退下。”
银翘叹一口气。
“王妃,您多少用一点吧。”
“不用了,我吃不下。银铃走了?”
银翘犹豫道:“是,王爷私下处置了,奴婢们谁也不敢问。”
袁满淡淡笑道:“傻银翘,你怎么还敢跟着我?银铃的意外,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指使的她才害的顾侧妃小产,我就是一个毒妇。你怎么还敢来?”
银翘摇头:“奴婢……奴婢不知道,可奴婢知道银铃姐姐是好人,您救了她,也是好人。”
她微微一笑,扶着有些发酸的肚子坐下:“傻丫头,你还太天真了。拿我的绣绷子过来,反正也是无事,描个花样子出来,我想做一个可爱的。”
银翘奇怪:“做干什么?”
“做着没事儿玩,可爱小巧的东西,就是不用光看着也是一种享受。”她道。
两人正一边绣花一边说话,门外丫头道:“王爷来了。”
陈清里打帘子进去,袁满没有抬头,就像没有听见。
他将银翘打发出去,微笑道:“前几日我让管家送过来的东西你怎么没收着?”
“这些东西都够用了,谢谢王爷。”
他挨着她坐着:“你还在为我那日说的话生气?”
“没有。”低下头自顾自绣花。
他转而一笑:“你从前并不绣花。”
“反正也是无事。”
他笑:“那满满不如给我绣一个荷包?”
她望着他身上挂着的一个荷包,道:“王爷身上挂着的这个就很好,我的手艺很差。王爷还有事么,我绣花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我陪你。”
她淡淡道:“不用了,我怕有动静,一点儿声响我现在就睡不着。”
这是变相地请他走了?陈清里心中明白,“那满满好生休息。”
虽然出了房门,他仍站得远远地望着那个方向。
十八道:“王爷您怎么不说把银铃给了十九,他们两个一起走了呢?”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妃心中怪你。”
“本王知道。既然怪责,说明她心中有我。派人好好照顾王妃,有什么需要都得满足。”
十八应是。
陈清里轻叹一声,顾月池进府,他必须宠幸她,若不然在顾尚书面前撕破脸皮,他做的事岂不是无用功?只要自己心里有满满,满满应该理解和懂的知足才对。
银翘悄悄地看袁满:“王妃您不是说要休息么,现在王爷走了,您要不去睡?”
她放下绣绷子,自个对着绣床发呆。
银翘用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她反应过来:“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