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彤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计划败露,他已经被迫服用了慢性毒药了,不出百日,你真的要那么傻替他去死吗?”
“不可能,你在骗我,你要我说出我们的事,所以你捏造了这些事来欺骗我。”
他妈的,都怕成这样了,竟然还能思考?白彤痛心疾首地说:“那好吧。来人。”
铁鹰奇怪地看向她,她还有什么招啊?
白彤对来人说:“去找如风公子取鹤顶红,顺便去烫一壶酒。”白彤惋惜地对晴朗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始终相识一场,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留个全尸。鹤顶红最合适不过,剧痛过后就什么也没感觉了,你别怕。”
晴朗还是高昂着头,不松口。
半柱香的时间刚过,有个门人就将混了鹤顶红的酒送过来了。
白彤挥挥手说:“送他一程吧。”
看着眼前的酒水,晴朗思索再三后,举起,一饮而尽。
铁鹰紧张得就要冲上前,白彤拉住了他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帮不了他的,让他安静走吧。”
“可是……”铁鹰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彤转身,背对着晴朗,冲铁鹰示意性地摇了摇头。
困惑不解,但铁鹰最终还是没有迈出拯救性的一步。
药很快就发作了,晴朗因为剧烈的疼痛滚到地上,白彤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大家都走吧,一会七窍流血的死状可不好看。”说完,拉着铁鹰,率先离开。
“白彤
,你怎么回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放心吧,我们去吃饭,晚上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就可以知道你要的答案了。”白彤信誓旦旦地说。
“这么厉害。”
“当然,有我白彤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不能提前告诉我吗?非要这么卖关子?”
“怎么,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受吧,你们男人不是总喜欢这么办吗?”眨眨眼睛,白彤说:“算了,不逗了,我老实跟你说吧。我发现他虽然固执,但是有一点,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尊观音,一个男人会挂这些东西,那起码说明,他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的存在。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去见见阎罗王,听听他说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那毒药是假的?”
“不,毒药是真的,曼陀罗花叶萃取的毒汁,只不过酒里除了有毒药,我还加了解药。所以他死不了,只是会在半个时辰内剧烈难忍。”
“就算是这样,他醒了还是不配合怎么办?我觉得他不是个怕死的人。”铁鹰仍旧有些担心。
“嗯。”点点头,白彤表示赞同,但是她说:“他是不怕死啊,但是他会害怕不能投胎。他已经替言锡文死过一次了,你觉得下了阴曹地府,他还需要为了言锡文放弃自己投胎的机会吗?”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他在阎罗王面前交代自己生前做过的事。”
“没错,就这意思。”
“你去哪儿?”见白彤往外走,他追问了句。
“我去挑几张生面孔,晚上夜深好唱戏。”白彤朝他挥挥手说,“你先吃饭,我一会就回来。”
“小心点,慢着走。”铁鹰不放心地在她身后交代。
“知道了。”白彤也很认真地感受着铁鹰一天天的变化,为他感动,为他骄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