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推了他一下,“你傻了?快去打水给我喝。”
“哦哦。”小药童又用奇异的看了一眼,才跑到小溪边,弯下腰,在两块大石头中涌的山溪水里,用水袋装了一些,递给司南。
“你就这么相信我?我说能找到治疗德医师的药,你就二话不说跟我来了。你不怕我骗你嘛?”
药童耸耸肩,这个动作被他学会不到两个时辰,做的何其洒脱自然?
“我相信你,小南。你说‘牛黄’能治,就一定能。”
司南呵呵笑得肩膀都软了,站不住似地,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药童脱口而出。
“当然了,你是贵人嘛!”
司南闻言一愣,“什么贵人?”
“哦,是这样。师傅去参加和毒门的比试时候,我很担心,所以叫我二表姨奶去算过了。算命师说师傅虽会有点小磨难,可是遇难成祥,有贵人扶助呢。”
“那种江湖骗子的话,你居然当真?”
司南不可思议。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生长在红旗下,接受唯物主义教育二十年,对这种封建迷信糟粕,是从骨子里深深的不屑。
哪怕她是穿越而来。对所见、所知、所想的任何事物,都是下意识的用科学方法解读。毕竟,“科学”太深入她心了,不可能因为一两件暂时无法解说的事情,就扭转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观。
药童似乎有些不忿,“你别不信,相门可是历史悠久,当年和医门并列,同样受人敬仰呢。”
“当年——”司南知道自己常识性问题不够,可也不想因为某个素不相识的骗子,莫名其妙成了什么“贵人”。
药童真的生气了,羞恼道,“你不信?不信我给你看看?”
“你会看?”
药童一挺胸脯,
“会点皮毛。”
司南秀眉一挑,见药童一本正经的,把手一伸,无所谓的说,“那你看吧。看你能看出什么来?”
小药童对眼前的小手,视而不见,只是拿眼睛在司南的脸上扫来扫去,转来转去。半天,才吐露一句
“你嘛……今年十一岁。”
司南怔怔的,还等他说出什么“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之类话,没有想到话直接一转,提到了她的岁数,这个只要长着眼睛都知道的好不好?
这就是算命?
“哈哈……”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药童毕竟是个小孩子,有些沉不住气,脸涨红了,“……按你的面相,你……早该死去五六年了。”
司南的笑声嘎然而止,眼睛好像突出来似地,瞪着药童。
从刚刚那句玩笑,过度到这句能把人心脏吓出病来的话,不过五秒钟。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死啦?我死啦?哈哈……”
司南的嘴巴张的老大,能塞进一个鸡蛋,继续大笑不止。如果换个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笑声是为了掩饰心虚,故意夸张的大笑。
笑得流出泪来,司南擦着眼睛说,“我要是死了,那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鬼魂吗?”
药童抓抓脑袋,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司南不凡……本该早死的人,怎么会活生生的呢?
听见司南反问,他就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明显算错了。
“不过,有点接近。我五六年前,的确生过一场大病,因为天医药弥救治,才侥幸存活。”
这也是一种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