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叡盯着河水观察了一会儿,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速战速决。他快速的走进冰冷的潺潺水流中,被冰的一阵哆嗦。
嘶--他惨叫了一声。
强硬的拖着瞬间变得像冰块的脚踝,他大步跨过河床,往更深一点的地方走去,到了一个高度过膝的凹口,博叡蹲下身来把冰冷的河水拍打在身上。
叔叔,你不冷吗?轩麟在岸边担心的喊。
博叡感觉了一下,觉得有种冷到烫的感觉,大概是有点冻伤了。虽然习惯了这种温度也还能够接受,不过这种高山上冰凉的河水的确不适合轩麟还是给他烧水吧,他想。
还好,你先准备烧水,拿河裡的水烧,我很快就好。他对着小孩儿喊,下一刻就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把头埋进河水裡。
抹了两下头发,冲掉发上黏腻的汗水,他的脑袋甩著一道弧线漂亮的从水裡头出来,克制的忍受冰冷的温度,他把全身都仔细地冲过一遍才上岸。
轩麟拿着毛巾递给叔叔,垮著小脸。
会不会感冒啊?他皱着眉头说,手裡拿着自己的毛巾帮叔叔擦头发。
不会,身体还是热的。他说,轩麟立刻碰了碰他的皮肤,摸到一片冰凉,他鼓著嘴生气的埋怨,骗人。
博叡没骗他,至少他没发抖,脏器也都是温暖的,他拉过小孩儿的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在毛巾的遮掩下滑进湿掉的四角裤裡头,柔嫩的手掌托著那一大坨又冰又热的软肉,轩麟觉得他的脸一定红了。
博叡带着笑意伸手托起轩麟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一刻他有种感觉,觉得这个吻应该要是神圣的,可能是空气、阳光跟水,他觉得平时那种焦躁的施虐欲在此情此景下被净化的干干净净,单纯著吻著,感受着小孩儿唇上的温度,反而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他睁开眼睛,看着轩麟虔诚地被吻著的脸,突然染上两条鲜红色
噗!博叡忍不住笑了出来,轩麟也跟着张开迷茫的双眼,嘴巴微开的问,啊?
哈哈哈哈---亲一下你也能流鼻血?他什么时候又变成那个纯真的摸一下都脸红的小孩儿了?博叡好笑的用大拇指抹过小孩儿的人中,立刻沾上了血。
轩麟这时才抽回放进叔叔内裤裡的手,慌乱的去摸,咦?咦?咦?他的手上跟着沾血,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他的鼻子为什么背叛他了?
轩麟抬头瞪着笑个不停的叔叔,这个瞪视却没能维持多长时间,他原本生气的双眼很快变成迷茫,痴迷地盯着博叡的脸看。
博叡总算知道小孩儿怎么突然流鼻血了,他得意的坏笑,弯著眉盯着轩麟的眼,叔叔很帅?他带着笑意低沉的嗓音问。
阿轩麟好像突然惊醒,他退了一步,又立刻被抓回来,碎石声喀拉喀拉响了一下,又一下,安静了下来,轩麟整个人贴在博叡身上,感受着他恢复温热的体温。
他的心脏狂乱的砰砰砰响个不停,脑袋一片空白,好像有好多话想和叔叔说,又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他恍惚了一下,不自觉的放松的身体靠在叔叔身上,最后他突然找回自己的脑袋,亲著博叡带着河水冰凉味道的胸膛,低声说:叔叔,我好喜欢你
博叡低笑了两声,又把他的头抬起来,吻了上去,交换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贴着他的唇,博叡第一次回应,恩,叔叔也喜欢你。
轩麟瞬间胀红了脸,他害羞地把自己埋进叔叔的胸膛,嘴裡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可能真的是空气、阳光跟水的错吧。
他们两个缓过这股奇异的感觉,安静地放开对方,博叡在一旁视线灼热的盯着小孩儿擦干自己的身体,轩麟抿著嘴不说话翻著登山包把厨具跟食材都找出来。
不饿的话先烧热水。博叡命令,不大的锅子虽然不能让轩麟痛快的洗个澡,但擦一个热水澡还是做得到的,比起湿纸巾,显然这个更强。
他脱下湿掉的内裤换上新的,穿好衣服,他左看右看的,很快清出一片空地,空地离河边有一段距离,又足够平坦,完全可以当作今天搭帐的基地。轩麟等著热水烧开,边看着叔叔换衣服搭帐篷,他怀疑自己的鼻子今天有点危险,感觉好像又要流鼻血了幸好叔叔过后又拿出带着滤嘴的水袋装满了河水,轩麟抛开那种脑充血的迷恋,皱了皱眉头,嘟著嘴想着明天的行程,关于那颗好不容易减轻的重量的背包,可恶的又要变重了。
等到一顿午餐都吃完了,刚刚那些绕去看杜鹃花的山友也出现在山谷中,他们寒暄了两句就人躲进帐篷窝进睡袋裡,博叡可能是因此延续了刚刚亲吻神圣的感觉,盯着小孩儿的鼻子忍不住笑了两声,不管如何这场午睡更合适单纯的睡一觉,他什么也没做的让小孩儿枕着他的手臂,靠在一起舒适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