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生走进楚楚的房间,将一张卡放在楚楚的手里,“楚楚,股票都卖完了。”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楚楚所选的股票无一例外地成了股市大涨的“领头羊”,连翻了好几倍,现在这张卡里已有了一百五十多万。
而随着他们股票抛出后,大盘的一路下滑,“云少”的名头也变得更加金光灿灿,他成就了一段,最低点买进,最高点卖出的股市神话,也成了商界引人注目的人物,
可是,这些,却换不来楚楚的一丝微笑,她缩了手,“我不需要钱,你留着吧。”她甚至连问都没问,那些股票赚了多少,卡里是多少钱。
楚生想起,几个月前,他给楚楚每月一千块零花钱时,楚楚那兴奋不已的样子,那么甜蜜的情景,恍如隔世,让人难忘留恋,偏又不再拥有,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那个需要楚楚钱的人,已不在她的身边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楚生强忍锥心刺骨的心痛,费力地吐出那些字句,“楚楚,你可以不必等到十八岁再谈恋爱,你要是喜欢陈俊哲,你就去找他吧,我,不再干涉你们的事了……”
楚楚终于笑了,可那笑容比哭泣更让楚生心碎,楚楚说,“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和他已经完了,他现在不需要我了,以后,你不要再提他了。”
被需要,这是比被爱不知卑微多少倍的心愿,但是,是他亲手打碎了楚楚的这个愿望,而且,再也无法弥补,陈俊哲已不需要楚楚了,就象,楚楚已不再需要他了一样,这种痛楚,楚生懂!
平安夜,酒吧里的空气似乎都被点燃了,陈俊哲犹如处身于荒凉的孤岛之上,什么都捂不暖他那颗死气沉沉的心,他冷冷地看着那些狂欢着的人,等着轮到他上场表演。
前奏响过,他静静开口,“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改变……”他以为,他能在潇洒的转身后,慢慢舔净身上所有的伤口,却不曾想到
,失去了她,就如同失去了阳光,他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有意义。
“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你怎么舍得我难过》黄品源)纵然已被她伤得遍体鳞伤,就算已决定要去恨她,为何还会有这样的企盼?这令人恼火却又无法压抑的念头?
“大过节的,也不知道唱个高兴点的歌,天天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把他给甩了呢!”吧台小妹叨咕着,她已看了太久峻哲为楚楚伤心,成了典型的“怨妇”。
酒吧老板却不知女儿的心事,“你还别说,就有人喜欢他这个调调,你没看到,那些小姑娘都快疯了吗?哪个晚上不是顶数他卖出去的花多?”那些献给歌手们的花束儿,是循环使用的,几乎没有成本,却贵得离谱,这些利润里面,酒吧和歌手五五分账,“我还想给他涨一百块的演出费呢!”
“涨了他也不会多唱的。”吧台小妹满含失落地看着舞台上的陈俊哲。
“不谈谈怎么知道?”酒吧老板一等峻哲唱完,就把他拉到了吧台前,给他倒了一杯啤酒。
“陈俊哲,真的是你,我就知道,在这里一准儿能找到你!”文雨萱直冲过来,抓了峻哲的肩膀大力摇晃,峻哲手中的啤酒,洒了两人一身。
而文雨萱根本就不看峻哲厌恶的表情,口里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今晚来了很多我的朋友,我让她们都捧你,什么时候,你再加唱一首歌……”
峻哲甩开文雨萱,向后台简陋的休息室走去,文雨萱在后面跟着,“要出多少钱你才肯唱,她们都是有钱人……”文雨萱贵族高中的同学,的确都是富家女。
吧台小妹刚要去拉住文雨萱,却被酒吧老板抢了先,“买花吧,买十束花,他就能加唱一首……”
“我不唱!”陈俊哲大喊一声,“砰”地一下儿,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酒吧老板面露尴尬,“那就没办法了。”
“什么?”文雨萱大叫,她现在家境大不
如从前,在同学中的地位不高,她刚才已在姐妹们面前夸下海口,哪知道,陈俊哲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这回人可丢大了,她冲着酒吧老板喊道,“二十束花,我买二十束花,你让他唱一首。”
酒吧老板专注地听着门里的声音,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他无奈地耸耸肩,“我也想赚钱,可我帮不了你。”摇着头走了,决定把陈俊哲的演出费再加两百块。
文雨萱急得跺脚,正无计可施,峻哲已换好了衣服,要离开酒吧了,文雨萱急忙上前,拉住他说,“陈俊哲,我知道你和楚楚分手了,还扔了她一身的钱,我错了,以后不再说你是小白脸儿,是吧台小妹骗了我,你根本就没用过云楚楚的钱,求求你,今天晚上……”
陈俊哲猛然顿住了脚步,“你说什么?”
文雨萱眼神一闪,立刻有了主意,“你陪我玩一晚上,再加唱一首歌,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我姐正和云楚生交往,他们家的另外两个保姆,是我家的亲戚,我知道云楚楚很多事。”
陈俊哲的心象被透开了一个小洞,有呼啸的风声穿过,原本平静的心湖中,荡开了一圈圈血红的涟漪,为了不听到楚楚的任何消息,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平常就住在学校里,偶尔给陈妈打个电话,也是极为简短。
但是现在,陈俊哲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他要知道,知道楚楚的一切,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随着文雨萱开始移动。
微露的晨曦中,峻哲活动着冻僵的身体,他不知道他在云家的门外站了多久,可他没有勇气去按门铃。
看看越升越高的太阳,峻哲对自己说,再等一会儿吧,等楚楚起床了,我就给她打个电话。
突然,云家的电子大铁门赫然洞开,两部车子一先一后从里面冲了出来,带起的积雪溅了峻哲一身一脸,有刺骨的冷意,随后,妈妈和陈妈慌慌张张地跑到门口张望。
峻哲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拉住了陈妈,问,“妈,怎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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