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斯特接完电话进浴室洗澡,披着浴袍出来,不拘小节大敞领口露出起伏强硕的胸肌轮廓。
楼下没看到哭成小花猫的陈枝,倒是遇见坤威。
“老大,大小姐拖着行李箱去机场了。”
小猫生气了。
芒斯特也不恼,懒懒一笑:“嗯。”
“……哭得挺厉害的。”坤威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情况,只晓得那娇滴滴大小姐等车的时候都快哭厥过去了。
“老大你……你把人给……睡了?”
男人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
点了支烟,松松咬在唇边,吸了两口才慵懒开口:“从进门到现在,你觉得老子真把人睡了一个小时能放人?”
坤威松了口气,以老大来说这一个小时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没睡就好,睡了要出麻烦事的。
“瑙坎回万塔了。”
收起聊闲事的性子,坤威严肃起来:“这么快?一天都不到?”
芒斯特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搁在茶几:“看样子他很着急啊。”
他夹烟的手指举着,玩世不恭的散漫浮上眉眼:“拓昂说服他应该也下了十足劲儿了,通知布朗格准备好兵队,一手交钱一手交兵。顺便安排跟瑙坎的见面。”
“五千的兵也不是小数目了,万一……”
坤威说的万一,包含了陈家,国防部军方,警方,以及芒斯特的父亲知晓。
虽说是私人兵,但声势浩大怕被有心人利用说通敌叛国。
芒斯特撬开酒瓶,倒了两杯伏特加,顺手递给坤威一杯:“我会找他说明情况。”
这个他,就是他的父亲。
一个从不愿意提及的人。
阿威了然点头,只要老大跟他父亲协商好,那其他都不是问题。
东南亚多国政变,国家动荡,无数地下交易愈发松动。
战争和非法交易让数不清的人抛家弃子,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做富埒王侯的黄粱梦。
玩命鬼,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寿服。
芒斯特漠视生命,可要登顶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必须逼自己装成善人。
国家明面上干不了的事情,他就是那枚取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