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晚餐全撒了,陈枝恐惧过后饿得咕噜噜。
强行牵手,指骨粗长的大掌拉着白嫩软软的小手,小姑娘眼皮下垂,越看越窝火,心里压住的石头疯狂挤压。
她顿住脚步不肯动,窝着火直愣愣问:“你这两天干嘛去了?”
芒斯特半隐藏半实话:“去了趟吉隆坡。”
“就……没了?”
男人反问:“还要怎么?”
陈枝甩开他的手,夹着哭腔嗡声嗡气控诉:“嗯,多谢你的回答,别挡路我要吃饭去了。”说完就走,气得马尾辫都甩起来。
男人下意识伸手圈住她手腕,张牙舞爪的女孩上去又是一口。
“当心牙。”他肌肉一绷紧,小姑娘这口牙又得酸了。
不可一世的邪祟,说话跟哄娃娃似的。
陈枝憋着一股气,想到自己分享那么多日常结果只言片语的回复都没有,见着面还吓自己,最后给他机会让他坦白干嘛去了,他倒好,轻描淡写:‘去了趟吉隆坡’。
憋不住泪水在眼眶打转,抿了抿下唇:“芒斯特。”
男人压根没发觉女孩情绪不对,喉音‘嗯’了声。
“以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离我远一点。”
他皱眉,不明所以。
从没有跟女人交往过,更何况是娇里娇气的小姑娘,这他妈又闹哪一出?!
大晚上的,她再怎么生气他也得跟着。
进了家饭店,不满意这便宜店面,但看她都坐下了,只能跟着走进去。
陈枝为了躲他,故意坐在对面有人的位置上。
芒斯特单手插兜踱步走来,曲手指在桌面敲了敲。
正在吃粉的大叔不耐烦抬头,男人淡淡瞥来,打着眉骨钉的眉尾轻扬,骨钉前面多了一道不长不短深刻的血疤。
本就凌厉张扬的痞帅颜值,非但没影响,反而更添剽野血性,融进他骨子里那股桀骜不驯的悍劲儿。
话都不用说,压倒性的气场骇人。
吃粉大叔默默捧着碗连粉都没咬断,就含着弓背起身,快步走到距离他们最远的位置。
陈枝:“……”
粉端上来饿昏头的女孩刚要拿筷子,先她一步的男人‘啪’掰开一次性筷子,手指长而有力。
她很喜欢芒斯特的手。
比自己略微黑些,两只手的虎口处还有一对儿她的杰作——牙印。
只不过现在……陈枝目光闪闪,怎么多了不少烫伤和水泡。
好像都是新伤痕。
她嘟囔,克制自己不要去关心。
明明是他不理人的,她才不要主动。
胡思乱想中也没吹一吹,直接嗷呜一大口:“啊啊啊烫烫烫!”舌尖灼感让眼泪飚出,她两只脚在桌下直跺。
也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公报私仇,连踹了芒斯特好几脚。
男人牙关磨得痒痒,这辈子的好脾气全给这小没良心了。
“冰水,快喝两口。”
小姑娘倔强,摇头:“老板,请帮我——”
芒斯特失去耐心,语气冷硬:“自己喝还是给你灌?”
被凶巴巴的男人吼得一愣愣,陈枝委屈的小珍珠说掉就掉,细白的指尖捏着裙摆边缘,抽抽搭搭:“就、就不喝,怎么了,烫死我,你也……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