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个发布会!”
考古界已经很久没有举世瞩目的盛事,哈图西里斯基金会怎么错过这次机会?他们不但通告全球重要媒体;还宣布将在埃及的开罗博物馆举行大型发布会,通报考古报告和出土文物,并且高调表示发掘一切所得尽归埃及政府,建议捐赠为开罗博物馆藏品。
虽然这是国际惯例,但是阿肯娜媚非常欣赏赛那沙的做法,因此在赛那沙致电表示希望阿肯娜媚作为发布会客座专家和主持人时,她完全无法拒绝。
阿肯娜媚的身上还留有些水汽,图坦卡蒙的话让她觉得微微发冷,便抬脚往屋子里,一边想要擦干滴水的头发:“我常年在埃及工作,不过是在埃及开一个发布会,你过去不说,现在就是多此一举。”
“因为你不是去挖沙子的,挖沙子还要戴着遮阳帽和面纱,”图坦卡蒙不悦地拿住她的手,没发觉自己用上了很大的力气,他只要一想到阿肯娜媚或许还和那个赛那沙·哈图西里斯有联系,就仿佛心被火焚:“你该收心了,无论你的事业取得多大的成就,最后你还是要嫁给我,从此一步也不能跨出去!”
如果图坦卡蒙不说后半句话,阿肯娜媚或许懒得和他争论,但是听他口中对自己事业的轻视,一贯平心静气的阿肯娜媚也不由地怒火中烧:“放手!收心这句话你自己用吧!”
没说两句又吵起来,图坦卡蒙很是懊恼,他非常怀念阿肯娜媚从前温顺娴静的样子,不禁怀疑自己最近的确是玩得太过分了,往后还是要小心些不要让她发觉。
因为是学术盛事,阿肯娜媚的父母也乐见其成,图坦卡蒙的阻止就显得微不足道。但阿肯娜媚没想到,放在自己面前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负责统筹发布会的公关公司员工送来了全套复制的行头,包括吊带亚麻筒裙、金丝假发、眼镜蛇皇冠和七排一挂的紫水晶项链坠金甲虫护身符,但是大家的目光都被那只天青石鸭首的黄金臂镯吸引了。阿肯娜媚静默了半晌,将臂镯拿在手中细看,金子的成色太新了,她确定这是一件美轮美奂的复制品,复制品则做成了手镯的样式。
按照哈图西里斯先生的要求,在打算召开发布会的前提下,这次发布会一定要做好,并且取得空前成功。因此基因会特地予以拨款,为考古小组每一位出席的专家都量身定做一个古埃及人角色和服饰,好让发布会产生话题效应。这也是哈图西里斯基金会出于捐赠文物的考量,正大光明地对艺术品进行复制,复制品将收藏在基金会的私人展馆里。
阿肯娜媚的同事们好奇地围了上来,因为这位副教授一向很低调,考古工作又年复一年单调乏味,外界对他们的关注非常有限,日常工作又相当繁重,没有人会去想炒作成名的事情。但是同事们看看阿肯娜媚又看看那套衣服,觉得阿肯娜媚想要不成名都会很难。
阿肯娜媚犹豫些许时候,最终好胜心占了上风,近期与图坦卡蒙的争吵引起了她强烈的逆反心,她要让看不起她工作的人都亲眼见证,自己到底能够做到多好!
赛那沙从工作人员那里得知阿肯娜媚正在换衣服,事情如他所料顺利进行,不由大为开心,他吩咐助理进行清场,想要第一个看到阿肯娜媚如古埃及皇妃那样靓丽动人。他自己也对着镜子整整袖口,理理领子,一样金属光泽划过他的手腕。
但是他在镜子里看到了图坦卡蒙。
“谁让你进来的?这里只有工作人员可以进入!”赛那沙大皱眉头。
“工作人员呢?”图坦卡蒙情绪很激动,疑神疑鬼已经让他不能冷静下来:“呵呵,你们明明是孤男寡女!”
赛那沙有些看不惯这个肆意妄为的年轻人,打算出去叫保安。这个时候女更衣室的门突然打开,阿肯娜媚汲着牛皮古凉鞋的脚迈了出来,她的母亲是欧洲人,混血儿的她肌肤雪白,碧眸澄澈,又兼有阿拉伯人的高鼻深目,五官深邃,亚麻筒裙纤薄,凸显了她形体的窈窕动人。
这样的美人俏生生而羞涩地立在面前,赛那沙觉得自己的理智都要飞了,自己是如何克制了那么久而不向她表白心迹的呢?
图坦卡蒙也有一瞬间的惊艳,但很快又被怒火掩盖。他见过的美女多了,睡过的也不少,阿肯娜媚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图坦卡蒙对她另眼相待,一是身为未婚夫妻的名分,二是阿肯娜媚出身古老保守的国家,性格十分柔顺可人,但他的目光落在阿肯娜媚那只复制品手镯上时,愤怒得失去了理智。
赛那沙·哈图西里斯的手上也有一只,他刚才看见了,这两个人之间不单纯!
“跟我走!”图坦卡蒙大力扯过阿肯娜媚,阿肯娜媚头上的眼镜蛇莲花皇冠因为他的粗蛮掉在了地上,图坦卡蒙轻蔑道:“你看看你的模样,真是丢人!”
这实在是太过分,见阿肯娜媚红着眼眶挣扎,赛那沙冲上前一把推在图坦卡蒙肩头,图坦卡蒙惊讶他力道之大,硬生生刹住脚,这时候赛那沙也沉下了脸,冷硬地警告道:“阿肯娜媚是基金会辖下的考古学家,今天发布会的主角,不是你想带走就可以带走的!”
“赛那沙·哈图西里斯,我知道你很有本事,背景也不小,可是你的企图是不能得逞的。”他伸手去拔阿肯娜媚手腕上的镯子,一边冷笑:“你不用痴心妄想了,我就算今天出去睡一打女人,阿肯娜媚还是要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们有婚约,你的那些龌龊的心思收起来吧!”
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却被人这样糟蹋,赛那沙被这挑衅激得双目赤红,挡在图坦卡蒙肩头的手改而揪住他的衣领,一拳就把这目中无人的小子打倒在地。
外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里面跟翻了天一样,须臾见阿肯娜媚一身鲜艳地从室内走出来,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转眼就把里面的动静给忘了,阿肯娜媚收拾心情,拿着提纲纪要走向发布会现场,这才是她现在唯一在意的事情。
拉姆瑟斯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外,图坦卡蒙是他故意放进去的,否则赛那沙也不知道半死不活地要等多久。女人哪,只要男人为她放□段扯破脸,总是会打动她的。不过阿肯娜媚就这么走了,真是让他始料未及,赛那沙嘴角淌血地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拉姆瑟斯递上一片创口贴问道:“那小子呢?”
“伤得比我重!”赛那沙说话牵动了嘴角,“嘶”了一声:“叫人把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