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才们这是高兴的。”明峰,明月的站直了身子,边抹眼泪边笑道。
扬头看看太阳,眼光放远,轻然而叹的重生后的喜悦与淡薄。少顷微微一笑,“派人去告诉皇上,我醒了。”
“是”喜笑着明峰跑开了。
“主子,您饿了吧,奴才去准备吃的。”
“去吧,”明月笑着也跑开了。
长长的呼着气,王夫伸展了下四肢,步出殿外,轻轻的倚在石柱上,脸上的笑意轻缓自得。
“阳光明媚吧。”忽然身后传来宋菱歌微带调笑的声音。
回头,王夫微微笑着点头,“是,阳光不就是活着的希望。谢谢。”
“不用,你的谢礼已然足够份量。人生有得有失,别固执于失意中,好好活着,你还有阳光。说起来,身处皇家,你已然很幸运了,能真正得到君心。”宋菱歌眺望远处,淡淡的说道。
“是,我很幸运。得到君心,得到重生。”
“这会儿应该早朝吧?”
迎着阳光,王夫点头,“应该是。”
“那,还请王夫送我出宫吧。”
回眸深深的看了宋菱歌和夏逸飞一眼,郑重点头,“好”
女皇只说外人不得入内,可没有内里人不得外出。王夫吩咐明峰和明月准备了自己的车舆,亲自护送二人出皇宫。
出了葆春殿不远,忽然的车舆停了下来,然后是明峰,明月请安的声音:“奴才见过春蘅君。”
“嗯,免了。”清亮的男音透着高傲,“车中何人?”
“回春蘅君,是王夫。”明峰颇为骄傲的回道。
“王夫哥哥,他真得好了?”春蘅君不可置信的问道。
至听到春蘅君的声音,王夫的剑眉不自主拢紧,眸光瞬时犀利起来,一张脸冷寒凝重。不怒而威的气势,并不因他温润如玉的气质而清减,而让人小觑。也是了,想他稳坐东宫二十几年,又岂是个好惹的主。遭『奸』人暗算,害了他的女儿,一时心神大『乱』,他才中了暗算,眼前,清明了,沉淀后的洞悉深浅莫测。
轻挑眉,瞄了眼对面的宋菱歌和夏逸飞,王夫虚淡微笑,身子微动,轻声道,“明月。”
明月听了,急忙回身,轻撩起围幔,『露』出王夫的半个身子,“蘅弟,拦住为兄的车舆可有何事?”轻轻淡淡的口气,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气势却不弱。
见果真是王夫本人,春蘅君微怔,冷俊的眸子眯了眯,转而惊喜的笑道,“果真是王夫哥哥,春蘅见过王夫哥哥,”说着伏身见礼。
含笑的看着春蘅君给自己见了礼,王夫澹然轻笑,“免礼,都是自家兄弟,何需客套。蘅弟,可是有事?”
“啊?”轻愣,一笑,“算不得有事。只是忽然见了哥哥的车舆,不觉吃惊,还以为是何人如此胆大动用哥哥的车舆,而且要出宫。因为哥哥一直病中,这后宫不能无主,皇上信任小弟,让为弟统管这着后宫,所以,这有人随意出宫之事,为弟岂敢怠慢了。”春蘅淡笑回着。
“那蘅弟看到人了,现在本宫是不是可以走了。”
“若说这哥哥走走,为弟当然不敢阻拦。只是哥哥这车上?”瞄了眼里车里的二个身影,“哥哥,您也知晓,这后宫非外人可以随意出入。可您这车上,这二个外人,得皇命进来,似乎还未得皇命去吧,所以,弟弟我不得不拦。我虽是暂代统管后宫之职,可若不拦,皇上怪罪下来,即便在王夫哥哥在,也算失职啊。所以,还请哥哥见谅。”
倚着夏逸飞,轻垂的眸子里闪着玩味的笑意,想起那夜里男人妖媚的声音,那心思。又如眼前,这软中带硬的话,这家伙也不是个善茬。居于王夫之人,四君之首,背后又有着庞大的家族势力,他有着骄傲的资本。为女儿的皇位,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理解。这皇家本就是没有人情的战场。
“蘅弟的话不无道理。可谁说他们无皇命可以离去呢。”不急不徐王夫慢悠悠道。
“噢,难道他们有皇命?”微蹙眉,春蘅问道。
“蘅弟且看。”说着,王夫伸出递出一道明黄的丝绢。明月瞧了,赶紧接过,递给春蘅君。果然是圣旨,瞧了,春蘅君立时的俊脸沉了下来。微有不自在一笑,“原来神医早有皇命,倒是为弟搪突了。这也是不得已,还请王夫哥哥理解。”
“哥哥当然最明白弟弟的辛苦了。我们兄弟来日方长,且让为兄送这二位神医出宫,再絮如何?”
“当然”随和浅笑,春蘅君领人闪开了道路。
再往前,一路顺畅,他们顺利的出了皇宫,直接回了殿下府。
想不到,他们刚落坐不久,尹天昊就急三火四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宋菱歌的手,“菱歌,太不可思议了,你居然真得治好了王夫。”
轻勾一笑,“是,但东西没有得到。王夫说不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