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贾瑞轻蔑一笑,道,“偌大的贾府,让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破落户管理,也不是井井有条吗?!”
话音落下,凤姐整不会了,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愤怒,有这么夸人的吗?
“政老爷,学堂应该把管理和教学分开,教书先生专门负责教书,而我,专门负责学风学纪。”
贾瑞看向周围的清客,灵光一闪道,“政老爷,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说!”贾政倨傲道。
“政老爷身边的清客,各个都是有学识的。”
话音落下,一干清客露出矜持而又傲然的笑意,贾瑞继续道,“四书五经,学业宽而繁杂,所谓术有专攻,想必每位先生都有不同领域的专长。
我想请清客们也兼职来学堂当兼职授业先生。
每人只专注一项,比如程日兴先生只教绘画,詹光只教授《大学》,单聘仁只传授《中庸》,既让每位先生发挥了专长,也让学童们都学到了每人的精华。”
这在后世,贾瑞的角色相当于教务处,每位先生只教一门,极为普通,在这个时代却是创举。
“嗯?此想法不错!”贾政眼神一亮,尽管刻板,但并不愚蠢,“你可以和他们商量一番课程安排。每人只授业一项,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还有,先祖怜惜后人,恐无钱读书才办了这义学。”
贾瑞蹙眉继续道,“凡事有利有弊。不仅免了学费,还管饭,这里便成了顽劣下流孩童的收容所,也成了污秽垃圾的源头。
若想再入学,有两条路子。
要么考试入学,最起码来此是读书的,要么便交银子也能来读书,最起码也懂得珍惜。”
凤丫头暗自心惊,厉声叱呵:“既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近百年了,岂能说改就改?!”
心中却想的是,所交的银子岂不是落进了爷孙俩的口袋,岂能让贾瑞如愿?!
贾政果真犹豫了。
时过境迁,早年的规矩已然成为沉荷宿疾,但牵涉到改革,都千难万阻,能答应清客按专长授课,已然是大不易。
“这样,最起码分出甲乙班……”贾瑞退而求其次,“简单说就是通过蒙学考试分出甲等生和乙等生,独立学习,甚至饮食都有所不同,不好好读书之人,只配吃粗粮
让甲等乙等读书生活分开,互不干扰!。”
“此法甚好!”贾政眼神一亮,随后看向母亲征询道,“老太太,刚才也听到了,学堂禁制赌和……污秽不堪的东西,与其让宝玉混在脂粉堆,不如在学堂,要不再看看?”
“把我的宝玉教坏了,你要仔细……”老太太对贾瑞叱呵道。
随后,观摩团便离去。
而六、七位清客却留了下来。
原本,他们就是贾政养着,整日无所事事,就是陪贾政说话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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