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音量不大,却能让人听出语气中十分不满。
她刚刚在屏风后观察了宋诗诗半天,怎么看都不像是当官的,或者什么富商,所以判断此人肯定不是绣庄的大卖家。
那既然不是大卖家,一律都算是乱七八糟的人,不得随意进入绣纺。
宋诗诗看着台阶上说话的女子,相貌平平,但气质温婉,可能是多年绣花,修身养性的原因,一身白衣算得上是落落大方。
还不等宋诗诗问话,伙计就附身说道:“这位是姜秀,是绣纺里唯一的先生,也是整个绣庄内绣花技术最好的绣娘,刚刚那《红雀》就是出自她手。全烟京城,姜秀姑娘的绣花算的上这个。”
说着,伙计比了个大拇指。
姜秀双手环抱,走下台阶,“李牧,你听不到吗?”
李牧光顾着给宋诗诗解释了,欠了欠身子回道:“姜秀姑娘,这位是文爷,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刚和老板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之后他要在咱们绣纺绣花。”
李牧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姜秀脚步一震,呆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绣!花!
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会绣花?!
开什么玩笑!
在场几十个绣娘、学徒都是大惊失色,比刚刚看见宋诗诗出现,还要夸张上不止一倍。
空气瞬间静止了三息。
姜秀温婉的气质不复存在,放声失笑道:“李牧,你是大白天的就吃酒了么,说的什么胡话?”
紧接着,所有姑娘都纷纷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伙计摇了摇头,非常理解她们此刻的心情,毕竟他自己刚见到宋诗诗时,也是满眼的瞧不起和不相信,这么粗矿肥硕的一个男人,居然会绣花。
“文爷,您别和她们一般见识。”
李牧赶忙解释道,生怕绣娘们的嘲笑会让宋诗诗不高兴。
到时候,再把老板的大生意谈崩了,自己可担待不起。
“嗯。”宋诗诗随意应了一声,她此刻没有生气,只是在思考这里是不是不再方便自己来绣花了。
“文爷,要不我先带您去看一下准备的东西吧。”
宋诗诗没有在做回应,只是跟着他朝学堂走去,两人路过姜秀时,并没有停下。
姜秀刚刚的问话,李牧就没有回答,现在又再次被忽视!
对方只是一个绣庄的伙计,她可是绣纺的先生,这里最好的绣娘,就是老板也要给她三分脸面的。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姜秀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几十个绣娘、学徒都吓得大气不敢喘,毕竟在绣纺之内,她也算得上是这里的话事人。
宋诗诗脚步停下,李牧跟着站定,要不是因为有宋诗诗在,他平日肯定没有这个胆量如此对姜秀。
三人就这么站在台阶前。
宋诗诗没有立马回身,而是思考着现状,既然一时找不到其他去处绣花,眼前的姜秀姑娘看着又不是善茬,那就只有拿下她,才能让自己之后在这绣花更安稳了。
“姜秀姑娘是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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