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源城内一直少有乞讨者,百姓安居乐业,这里面闫神医可绝对功不可没。也因此,这闫神医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德艺双馨的好大夫。
是以,听见唐轩这话,屋子内的众人实是不敢相信。
倒是那老大夫闻言,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笑着道:“老朽愧不敢当,只是虚名而已。”
闻听老大夫承认自己闫神医的身份,屋内众人更是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不谙世事的唐糖,带着满脸的困惑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他是闫神医?”
唐轩收整好有些激动的心情,稳了稳才道:“去岁,我给胡员外家送干柴的时候,曾在府中见过闫神医。而胡员外因为闫神医救治好他的儿子,当天一高兴还多给了我们些赏钱,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说完,唐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唐糖不明所以,既然这人是闫神医,又怎么可能到他们家来给二哥诊治呢?是以,她的小手拉住老大夫的衣袖摇晃着问道:“老爷爷,既然您是闫神医,如何能来给我二哥诊病呢?”
话到这里,那闫神医一脸不愉的望着一直立在门边儿,摆弄着荷包里酥糖的枣儿道:“你去问那个小丫头啊!”
苏苒听闻这话,与众人一般,立即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枣儿并问道:“怎么回事?”
一直心不在焉的枣儿在接到众人诧异的目光,吓得赶忙捂住自己的荷包,在搞清了状况后,才一脸无辜的对着自家小姐回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跑到清平长街时,刚要跟杵叔去寻大夫,便正好瞧见这位这位闫神医了,我当时也是着急嘛,就没想太多,就、就把人拉来了。”
闫神医听完简直哭笑不得:“你这小丫头,差点没把老朽的身子都拉散了,老朽喘的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能不跟着你来吗?”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屋子内的气氛也顿时轻快了许多。
屋内的诊治虽然还在进行,但唐德润却已经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引着苏苒出了屋子。
房檐下有两坨土凳,虽然垒的工整,并且用毡布仔细包裹过,但唐德润思及再三,还是没好意思邀请苏苒一坐。
他在心里掂量了许久,才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公子为何会出手帮助我们?端看公子周身,应当是富贵之家,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事情,要有求于我们这般艰难度日的贫民百姓吧。”
苏苒自是听出了唐德润话里的自嘲,虽然有所感怀,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
在她的世界里,虽已见过这人数百次,但这人的世界里,她实是第一次出现。
所以,此刻确实不适宜说太多。
略一思索后,苏苒才笑着回道:“本来只是凑巧路过这里,救人也纯属机缘,不过现在我借着这等恩情,倒还真有些事情想麻烦您。”
唐德润听罢,先是有些意外的望了眼苏苒,但下一刻就立即躬身拱手道:“公子但说无妨,只要唐某人能做到,即便上刀山下油锅,唐某也决不推辞!”
苏苒知道唐德润此人向来重情守诺、言出必行,她绝不会怀疑唐德润此刻想要报答她的诚意。
然而苏苒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屋子内唐糖高兴的唤道:“醒了,二哥醒了!爹爹、大哥哥,二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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