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已经起来了啊。”推门进屋,最先进入妃月眼帘的就是聿宣一袭整洁的紫袍,优雅华贵地坐在圆桌前轻啜着香茗。
看见婺妃月垢着面狼狈出现,聿宣眼角和嘴角都充满了笑意,说话语气中调侃的意味十足,“如果我真在这里慢慢苦等色儿回来,那恐怕到时就不单单要你负一天的责那么简单了。”
看妃月那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样子,一看就让人觉得靠不住。
她可不觉得负责一天很简单。
妃月心下也想这只死妖狸肯定不会真的傻愣愣地等她回来,瞧他这副精神的模样估计连早饭都已经吃好了。说不定笙和箫正躲在某个暗处时刻观察着她到底有没有亏待他们家公子。
“你似乎少带了什么回来。”聿宣放下茶杯,抬眼注意到妃月手中只拎了一只水壶。
“啊?你说那个银盆啊。”妃月原本还笑盈盈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一眼的哀怨委屈,“还不是那些爱慕你的姑娘们。她们一得知我是聿宣公子这边的人,都围攻我呢。我拼死护住水壶,结果盆子被她们抢去了。”
这女人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而且他知道在她不正经的时候所说的话不能全信。
“你可知道那个银盆是汗朝流传下来的古物呢,你拿什么赔我?”语调微微上扬,语气中却没责怪的意思。
“啊!如果知道那是汗朝时的宝贝,我肯定拼死也会护住那盆子的!”妃月懊恼地一呼,尔后又指了指自己灰一块黑一块的脸还有脏掉的衣服,双
手一把扯住聿宣的袖子,苦着脸又道,“公子,看在我为了保护水壶变成这副惨样的份上,也理应嘉奖我一番嘛。”
聿宣唇角惑人地牵起,不再追究银盆不见的事情,转而问道,“那色儿想要什么?”
“这个嘛,等一天过后再一起结算吧。”妃月灵动好看的茶色双眸蒙上了一层狡黠。
“那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去洗洗?”聿宣上下打量着一身脏的妃月,瞥见刚刚她用手触碰的地方都留下了黑黑的爪印,不用说,他的袖子也没有幸免。
他用余光瞄了眼门外,朝妃月调笑道,“待会儿有客人要来,你这副样子可会吓着人家的。”
妃月不以为意地笑笑,“那不正好?我的其貌不扬正可以凸显出你的沉鱼落雁嘛。”语毕,她转身准备回去换套衣服。
妃月刚一拉开门就瞅见一抹惹眼的红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和去路。还来不及看清到的是什么,那红影就飘然地就朝自己这边倒来还伴有一股浓浓的脂粉香。妃月惊得往门的背面一个闪躲,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发出惊呼的红色不明物体。
“小姐!”红影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她眼疾手快地拉住快要撞地的知木惠,缓住了她倒地的趋势。
知木惠险险地扶住门框站稳身子,一抬眸就看到聿宣温文尔雅地坐在桌前,正定眸看着她,嘴角的微笑始终一成不变。
刚刚的丑态岂不是都被聿哥哥看去了?想到这里,知木惠那张娇艳明丽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都能与她那一身鲜艳的红衣相映衬了。她羞恼一跺脚并低下头,丝毫不敢正视聿宣。
聿宣面上没有流露出半点嘲笑她的表情,轻轻扫过呆立着的知木惠,他又将视线调回到了从门后探出脑袋的妃月。他望向妃月的眼中流转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这眼中的意味也只有妃月能读得出来。
她无辜啊,明明就是那只死狐狸自己的问题,是他没有招呼好自己的“客人”。
刚刚在跟聿宣说话时,妃月只有一瞬间感觉到有人在门外,由于那人一直没有多余的动静,而且感觉上去也不像习武之人,所以她渐渐忽略了其存在。而她从来都不敢怀疑那只妖狐锐利的洞察力,所以她敢肯定这只无敌腹黑死妖狐肯定自始至终都知道门外有人,只是故意不露声色,明摆着就是想等着看现在的好戏嘛。
聿宣见妃月正瞪着眼睛仇视自己,他目光不偏不移地与她对视,眼中溢满了让人看不懂的笑意,嘴角勾勒的弧度也大了几分。
他想看看她忍耐的限度到底有多大,怎样算是触到她的底线,才能让她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
她给他的总是一种熟悉却又遥远陌生的感觉,明明就很熟悉了,为什么还会有这陌生感的存在?那种若即若离就犹如雾气一般时常都散荡在他们周身。
知木惠杵在那里偷瞄了眼聿宣,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顺着他的目光,她正巧看到了准备从她身后开溜的婺妃月。
知木惠出声喝住刚抬起步子的婺妃月,“给我站住!”
怒视那个害她险些出更大丑的“罪魁祸首”,知木惠对眼前灰头垢面之人的厌恶之情流露于表,语气十分不善,“刚刚就是你这个丑八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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