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美女可看了,我承认,这是我做过的最无知的一件事。
可能这丫头有些自恃功高了吧,对我也开始毫不客气了——
有段时间,我实在忍受不了不加醋的面条,于是偷偷买回一瓶醋,放进自己的房间里。白天没有“作案”时间,只好到晚上再拿出来倒进已经凉透的面条里享用。
可怜那个飞雪漫天的晚上,一直捱到十点多,我才将那碗凉透了的面条端上了电脑桌。小丫头在客厅看电视呢,抓紧时间快点吃吧,可别被她发现了。
怕什么来什么,我刚打开醋瓶子,只见门被推开了,麦子正站在本公子卧室的门口——我被抓了个现行。
“这是什么?”她指着醋瓶子冷冷地问。
“这个……”我不知说什么好。
“你,你违反公约!说,如何发落?”她得理不饶人地站在我的面前,“难怪我刚才闻到一股怪味!”说完,我被他拖到客厅沙发上,当时我在心里暗想,小丫头鼻子这么灵光,莫非是属狗的?
“下不为例吧!”我说。
“不行,罚你打扫一个礼拜卫生!”她的口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这事就这样平息了。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入住三个多月以后,小妮子开始原形毕露。先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男朋友,说实在的,这件事给我的打击很大。本来,我对彼此的“同居”生活还存有一丝幻想,这下总算完全死心,对她的热情也一下子降至冰点。
更过分的是,她那个高高大大的男朋友开始在这里过夜。本来大家房门一关,谁都碍不着谁,问题是这套房子隔音不大好,偏偏他们还在隔壁大呼小叫,有时候打牌,有时候窃窃私语,弄得我心里颇不是滋味。特别是想到他们俩晚上相拥而眠、好事连连的时候,我的心里更是不平衡了,换了哪个血气方刚的小生,这都是一种无言的煎熬。
我几次想加以劝阻,但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好意思开口。私下就跟同学聊起来,他们都对我深表同情,最刻薄的一个居然为我出主意,让我下回“在声音最响的时候去敲门,就说外面有人送外卖,是不是你们叫的……”
不准吃面条(3)
这个笑话似的主意当然不过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被本人采用,我怕遭到麦子那无情的白眼。再说,人家也是情不自禁嘛,我何必这么残忍,非得拆散鸳鸯呢!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后来那个男生便不再来了,他们俩像是分手了。我没敢问,怕揭了小丫头的伤疤,最怕的是她会哭。再说了,她也不会告诉我这等事。
没有了外敌入侵,我们之间的生活也随之恢复了正常,彼此之间的接触也频繁多了。不过,在此,我要声明的是,我对麦子从此失去了非分之想,这样也好,大家就做单纯的室友吧,再也不担心会有难以处理的男女关系纠缠我们俩了。
说实在的,对于麦子我也有更深一层的认识。别看小丫头整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其实内心是很脆弱的,我想她心中的伤口,恐怕只有用爱情去抚平了,不知道谁会有如此爱心?然而可以断定的是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是我。
在现实生活中,麦子依旧是盏永不省油的灯,她的花样总是在翻新。
某天晚上,小姑娘惊惶失措地冲回来收拾起了行李,说是两天内就要搬走,余下的房租一次性跟我结清。
我追问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漏了口风——据她所叙,她在外面不知道得罪了什么黑帮老大,所以要火速搬到人家找不到的地方!
“我可不想给自己,也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你要多多保重!有陌生人叫门绝对不要开,知道吗?”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晕倒!又不是演电影,哪能这么夸张呢?再说她一走了之,万一“黑帮老大”真的找上门来,到时候看不到她,拿我出气怎么办?看来还是别人说得对,红颜祸水啊!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
麦子搬走的第三天,我刚回来,邻居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对我说:“刚才有个高高大大的男的来找你,他说晚上还要再来……”
听说有个陌生的高高大大的男人来找自己,我马上联想到了即将找上门来的“黑帮老大”,我的心里一阵紧张。为了保证安全,我赶紧打电话叫了一帮同学过来为自己壮胆。
那天晚上,我和几个哥们儿就坐在客厅里亮着灯打扑克、吹牛皮,他们一个比一个声大,说什么谁要是怎么怎么样,我就跟他怎么怎么样。然而刚过八点,门被敲得震天响的时候,全屋子的人突然静了下来,个个面面相觑紧张得要命,刚才的万丈雄风也一去不再了。我咬咬牙,让朋友们都站在我身后作横眉怒目状,然后猛地拉开门——结果,把门外站着的小丫头麦子吓得目瞪口呆。
“怎么是你?”一场虚惊,唉,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