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东京府衙时,郑豆豆与丁四出外执行任务都分在一组,两人感情颇好,闻言她向景奕行告了假飞奔东京府衙。
见到郑豆豆,东京府衙的胥吏们这次没有齐齐上前热情招呼,而是神色颇为沉重道“小豆子你也来了?”
郑豆豆找到郑行:“爹,怎么回事?”
郑行神色沉重道:
“丁四昨晚回去就不见了荷花,他当时不以为意,只以为荷花在外面有事耽搁了。
可到了晚上荷花还没回丁四便急了,四处找都没找到,因此今日清早便报了案。”
“丁四找了哪些地方?”
“荷花的亲戚、朋友家以及荷花常去的地方都问过,昨日没人见过荷花。
今日清早报案后,我使人去东京各青楼、地下暗处也问过,没人见过荷花。
我还拜托牙婆向生口牙人处问过,也没有荷花。”
如果这样那就麻烦了!
牙婆是专门从事人口买卖的人,但牙婆进行人口买卖并不违法,好的牙婆还受高门大户的欢迎。
生口牙人干的则是拐卖儿童、诱拐妇女的勾当,本朝律法对这种贩卖人口的行为严惩不贷。
虽然律法对这两种人的态度不同,实则这两种人之间会互通往来。
一般情况下生口牙人不愿意得罪官府和衙役,官府直接问他们不会承认,但是通过牙婆来向他们打听,只要情况不严重他们都会卖官府一点面子。
比如荷花只是一个普通衙役的未婚妻子、又得快班班头亲自讨人情,只要荷花在他们手中、他们都会放了荷花。
反倒是那些高门贵女们他们不敢放,怕事后被追责。
可是,荷花只是普通女子,如果不是被青楼、地下暗处扣了,也不是被生口牙人拐了,那会是谁做的?
郑豆豆想了一会问郑行:“最后一个见到荷花的人是谁?是在哪里见到的?”
郑行白了郑豆豆一眼:“你这是审我呢,我还没来得及问。”
郑豆豆尴尬笑了一下,她这是跟着景奕行的时间久了,不自觉进入案情审问模式。
从郑行这里再也问不出消息后,郑豆豆去见丁四。
才短短时日未见,丁四比起上次见时憔悴了不少,想来是因为荷花失踪一事。
郑豆豆先是安慰了丁四两句,然后问他:“昨日最后一个见到荷花的人是谁?”
丁四哑着声音回答:
“昨日申时,荷花同我娘说出去买点东西,然后便一直没回。
认识荷花的人我都问过,有人申时末在织物街看到过荷花,那时她正在同人讨价还价买东西,然后便再也没人见过她。”
“荷花最近有无异常?”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荷花一直都很正常,不存在知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性格极好,从未得罪过什么人。
我们约定下个月成亲,她最近日日忙着准备嫁妆,不是在家绣嫁衣、陪我娘,就是出门采办嫁妆。
她今日去织物街也是想添置一些新被子、床单等。”
丁四不是第一天当衙役,该想到的事情都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