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叫了碗热羊骨头汤饼,你吃着会暖和些。”
郑豆豆伸手去接,景奕行侧身避开,进屋将托盘放到桌子上。
景奕行又将手上挽的包裹放到一边:“这是给你准备的厚棉裤,明日你穿上会舒服些。”
郑豆豆一顿,“多谢大人。”
“你先吃汤饼吧,等你吃完我将碗筷收拾走。”
看着眼前一大碗汤饼和几样小菜,郑豆豆皱了脸:“大人,这么多我吃不完。”
景奕行:“你稍等,我再去拿个空碗来。”
一会儿的工夫,景奕行拿了一双筷子和一个空碗过来:“你夹些出来。”
郑豆豆夹了一半汤饼出来,又用勺子舀了半碗汤:“大人你还没吃吗?”
“没,准备等会再和竹青去吃。”
其实这个时候,景奕行的房间正在摆饮食,竹青等着他回去吃。
两人吃完后,景奕行道:“明日还是要早早出发,你早些休息。”
郑豆豆点点头。
景奕行走后,郑豆豆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条厚棉裤,还有伤药和包扎用的细布。
郑豆豆从未见景奕行对其他人这样体贴过,一时之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如果郑豆豆现在还说不知道景奕行对她“别有用心”那也太矫情了,只是郑豆豆不愿去多想。
她与景奕行的身份天差地别,怎么看都不可能有结果。
既然早就注定,何必多此一举!
郑豆豆想着:等这次回东京后,她就向景奕行提出回东京府衙。
第二天,景奕行感觉到郑豆豆有意与他拉开了距离,中途休息的时候也离他和竹青远远的。
景奕行暗暗琢磨:莫不是自己太殷勤了些?那要不要改变一下策略?
一路之上不知换了多少匹马,三人终于在六日后赶到了乔墨失踪的乐成县。
三人在一间客栈前停下。
下马的时候,郑豆豆全身无力,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还是景奕行早有预料扶住了她才免于真正摔倒。
郑豆豆从来没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也从未骑过这么远距离的马,还是在这样寒冻之天。
之前六天全凭着一股意念在支撑,如今到了目的地,郑豆豆再也走不动了。
景奕行对竹青道:“你将雪松和蓝柏带到这里来。”
竹青走后,景奕行抱起郑豆豆。
郑豆豆挣扎:“我自己走。”
这几日,郑豆豆一直与景奕行保持距离,景奕行也有些闷气,闻言瓮声瓮气:“你还走得动吗?”
郑豆豆不说话了:她还真是走不动了!
郑豆豆将头埋在景奕行肩膀上,不让人看到她的脸。
见郑豆豆自欺欺人的举动,景奕行无声笑了。
景奕行要了三间房,让掌柜送热水到房间。
景奕行将郑豆豆抱进房间放到椅子上坐好,“等会热水来了泡个澡会舒服很多。”
郑豆豆轻声“嗯”了声。
景奕行在郑豆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这几天为什么避着我?”
郑豆豆低头看着地面不说话。
或许是因为来了陌生地方,也或许是刚才抱过郑豆豆,景奕行的贼胆大了不少,他决定今日将话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