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朋友,有误会解释清楚,对大家都好。”温言喝了口咖啡,适时开口说道。
接到温初之后就发现了姜珩的车跟在后面,猜到了他会做些事情,没想到他会直接挑明沈斯清的身份,如此一来倒省了他许多事情。
“我……”沈斯清知道温言必定是对他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看着女孩儿清澈澄亮的双眸,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他那带着原罪的身份,让他无法说出口。
闭了闭眼睛,仿佛身陷熔浆中的鱼儿,张口想要呼吸,可进入肺腑的却是一片炙热。他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瞬间绝望席卷全身。
倏地,一片温热的柔软包裹住他冰凉的手掌,抬眸看去,温初对他露出一抹笑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女孩儿声音轻柔,犹如一道清风拂过山岗,拉他脱离熔浆的束缚。
“既然都是恋人了,不是应该坦诚相告吗?”姜珩声音再次响起,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温初看过去,双眸冷冽,本就是明媚的容颜,此刻冷目相对不仅没有威慑到人的气势,反倒愈发娇俏动人。
沈斯清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她这么维护?
“恋人是我们俩,怎么相处和别人没关系,姜先生看上去疲累的很,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温初说着拉起沈斯清,“哥哥,我们先走了,这顿饭以后找机会再吃吧。”
温言没有阻拦,只说让她路上小心。
目送二人相携离去的身影消失,温言转眸看向姜珩,嗤笑一声,“姜总今天怎么这般着急啊,以前不是很老成持重的吗?”
姜珩深邃锐利的双眸紧盯着温言,“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那家伙的事情告诉初初?”
“情侣是他们两个人,相处方式自然是他们两个说了算的,初初作为一个成年人,在感情的事情上有自己的分寸和想法,我无权干涉。”
温言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姜珩是一个字都不信。
刚要再说话,温言手机响起,下一瞬熟悉的声音传来。
“哥哥你说的对,姜珩真是有够讨厌的,以后你也要离他远远的。”
温初发过来的语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坐在温言对面的姜珩听了个清清楚楚。
“看来你没少说我坏话啊。”
“姜总误会了,我只是提醒自己妹妹小心提防出现在她身边的有心之人罢了。”温言说道。
姜珩又是一声嗤笑,“光顾着让她小心我了,忽略了她身边出现的狼。”
温言心情不错,也不计较姜珩的冷嘲热讽,吃着服务生送上来的万彩,笑道:“沈斯清……他是狼吗?”
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刚回到陈家两年,在温言看来稚嫩的很,他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够拆散他和温初,现在就看怎么才能做的隐蔽,不让初初怀疑到他身上而已。
“我以前看他文质彬彬的,还一起是个谦谦君子呢,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讨厌的人。”
从餐厅出来后,温初坐在路边长椅上,给温言吐槽过后还不解气,和沈斯清继续说道。
“初初,我的事情……”
“我说过了,你的事情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也有很多没告诉过你的秘密呀。”温初拥抱上沈斯清,“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
声音轻柔,安抚住了他不安的心绪。
她这么单纯诚挚的女孩儿,就连骂人也只有‘讨人厌’这些话语,她的秘密怎么可能会有他身份的不堪?
闭了闭眼睛,他还是决定对她如实说出。
或许是因为温言已经知道了,与其让她从别人那里知道,他更想要亲口和她说;又或许是因为她坚定的信任,给了他可以张口的勇气。
姜珩的姐姐,也就是陈景的母亲,跳楼自杀那天,正是他出生的日子。
那天陈廖知道他母亲即将生产,抛下重病的妻子连夜赶往他母亲所在的城市,陈景的母亲接受不了,加重了抑郁,跳楼自杀。
他的出生,是带着原罪的。
“可这些都和你无关啊。”上一代的恩怨,是是非非发生时他刚出生。
他母亲因为心怀愧疚,带着他离开陈廖,他从小到大没有花陈家的钱,陈廖对他更没有养育之恩,直到两年前母亲病重,无钱医治他只能去找陈廖。>>
陈廖认回了他,可母亲还是没有能够活下来。
“沈斯清,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要怪也怪不到你身上。”温初紧紧拥抱着他,想要给他传递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