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对着舒靖廷的大腿就是一刀。
如今已经四月,衣衫单薄。
这一刀便见了血,殷红的血瞬间浸润了舒靖廷的裤腿。
舒靖廷咬牙不吭,还想往刀锋上撞。
倒是把大汉吓了一大跳!
白大人吓得不行:“啊,舒大人呐,你快别喊了,别喊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想活着从这走出去,就放了我们舒大人。”
又去看身边冷着脸,一言不发,手里拉着弓箭,随时可能松弦的顾鎏陵。
暗道,这位不会想趁机公报私仇吧!
毕竟,舒靖廷与顾鎏陵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谈不上友好。
“顾大人,您说句话啊!”白大人卑微的劝说。
顾鎏陵这时开口:“你们想怎样?”
手里的箭却依旧拉着满弦,眼神冰冷的锁着远处。
大汉听见顾鎏陵说话,眼神才一松。
仿佛知道他在这儿最有话语权,指着他斥责:“你们都不许动,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将这边的堤坝挖开!”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还未撤干净的灾民们,纷纷停下脚步。
正因为这堤坝缺漏,连接长江的长河,才一直源源不断的往低洼处的平原泄水。
他们军民一心,好不容易将堤坝一点点垒高,控制住了水势。
又用水车将下流的水引流分散出去了大半,眼看着良田露出来了。
这个时候再挖开,岂不是前功尽弃?
可是,朝廷的几位官员爱民如子,这段时间以来兢兢业业,与他们一道下水。
其努力辛辞,大家伙都是看在眼底的,说任由舒靖廷被流寇杀掉,他们也于心不忍。
而且,今天杀掉舒靖廷,明天是不是别的大人?
以后,朝廷还会派官员下来管他们老百姓的死活吗?
一时间,便都在一旁看着,进退两难。
大汉看顾鎏陵没有回应,而周围被叫退的灾民都驻足往这边看,一时紧张着急。
“快啊,听到没有?”
说着一抬手,手里的刀又要往舒靖廷大腿上割。
“叮!”
“咻!”
倏然,一前一后两道异响声起。
只见大汉手里的刀掉落的同时,脖子被一箭贯穿。
大汉都未来得及惨叫出声,就瞪着眼睛跌入激流里,被大水冲走。
周围同伴看见了,连忙回身,想去抓舒靖廷。
舒靖廷煞白着脸跌坐在地,见此情况,一咬牙,纵身往激流里跳去。
“放箭——”与此同时,顾鎏陵一声令下。
箭雨急骤,堤坝上没有了依仗的流寇无处可躲,还未来得及下水,就都被射杀。
“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