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珩御心知,这件事没有揭过去。
顾鎏陵没有实际惩罚他,并不是放过了他,而是妥协于承云郡主!
或许哪日郡主失了主子的心,便也是与他清算的时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如今随望初归了容心羽这边。
这也等于告诉底下的人,顾鎏陵对承云郡主的不一般看重!
……
顾鎏陵才回到府里,吕氏便迎了上来。
“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吕氏不无担忧的问。
顾鎏陵垂眸看向这个娘,开口道:“已经在查了,如今留了护卫在镇西公府。秦师傅也在镇西公府守着,娘不必挂怀。”
吕氏皱峰不展:“那如今这样子,明日下聘的事要如何办?”
顾鎏陵眸光微动,道:“一切照常。”
虽说有些事情还未摊开来说,顾鎏陵以为敏锐如阿羽,这会儿当已经从望初的口里知道了始未。
他对她,是不可能放手的。
不管是出于利益,还是感情……哪怕后者容心羽不会相信了。
待安抚了吕氏,回到书房,顾鎏陵便问青延:“前夜之事可查清楚了?”
青延一直小心翼翼的,闻言忙说:“那个半夜惊扰望初姑娘的婢女,是厨房的烧火丫头。
那会儿是听了吩咐来给御爷送水的,但是来了后没有叫应人,便退下了。
至于是谁吩咐的,她不知道。
只是在厨房打瞌睡的时候,听见人叫了一嗓子。
已经确定,她并没有撒谎。”
前夜,客院的小厮与丫鬟都知道顾珩御留了望初,二人关系暧昧不明。
要说半夜情难自禁发生点什么,叫个水清洁,并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但是,事发之后再来追问,便知很多事情的蹊跷。
望初的出现,分明是有人精心布置的局!
而布局者能够如此了解,当是对望初与顾珩御之间的事情知道不少。
青延又说:“至于重七,他是跟了主子您许多年的老人了。
按理说,不该犯那样低级的错,当众叫出您殿下。
而他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八岁起便在楼里接受训练。
除了主子您,并没有其他人可以依托。
平时与他亲近的也都查过了,都说不出他的异常之处。
他自己甚至不留银子,这些年的月利都是经常拿去接济其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