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鎏陵抬手轻触容心羽的鬓发:“今日我的话有些多,阿羽一定累了吧。”
容心羽虽然不如以往精神,倒也谈不上累。
于是摇头:“还好,你让我起来耍套拳法,我没力气。
就单纯躺这里,话也没说几句,并不觉得累。”
顾鎏陵微笑:“那便好,我再多待片刻。等秦师傅来撵我,我再走。
你还有何不解的,都可以直接问我。”
这算是敞开所有,不打算隐瞒的意思了。
容心羽浅浅一笑,想了想,余光瞄到湘妃榻边上。
“咦,这信是怎么回事?”
刚才见顾鎏陵随手放那边,她以为不重要,如今也是随口一问。
顾鎏陵瞥了那信一眼,道:“差点忘记了,是明德郡王让递进来的,如今他人应该还在大门口等着。”
容心羽挑眉,倒也没有说什么。
拿过信拆开看了看,继而勾唇笑了。
顾鎏陵看着她:“怎么了?”
容心羽将信递了过去:“一封情诗,上面盖着我的旧印。”
顾鎏陵就扫了一眼旧印,根本懒得看内容。
他记得容心羽那夜说的话,所以以前写的跟眼前人绝对没有关系。
现在写的吗:“这是咱们之前用的旧印!”
容心羽自然也认得,道:“这龙云双跟八爪鱼似得,到处伸触手。
不用说,肯定是想用这私印盖点假冒伪劣的东西拿捏我。
无非就是私盐案子,还有以前那点破事了。”
“你不必费神,这些事交给我处理,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病,什么都不必管。”顾鎏陵沉着眉眼说。
容心羽想了想道:“云曼月说,明日来看我。”
顾鎏陵微微皱眉:“有些事,我需与你说下。
昨夜萧都督醉酒坠马受伤,我因此提了职务。
如今任职京营副都督,代管所有营务。
这两日会过去一趟整顿军营,但是当日去,当日便会归,不会耽搁婚事。
你有事,让人来通传一声,我都在府里。”
容心羽诧异:“坠马受伤?怕不是意外吧!”
果然,顾鎏陵笑道:“萧都督的事情,是我给江淑妃的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