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轻声唤着。
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即,便是一阵恶毒的咒骂,“你这个贱人!又要干什么?”
梅雪儿有些低声下气地,“太子妃莫怪,刚才实在是瞧你疼得厉害,我也是为了太子妃好!”
“你还来干什么?还想再怎么算计我?”
“太子妃有所不知,浣碧草毒还有后遗症的,会让中毒者面色肿胀潮红,次日才能消退。若待会太子妃出去,红着一张脸,便不好看了。我这儿正好有药,可让太子妃面色立刻恢复正常。”
屋里一阵沉寂。
太子妃正在瞧镜子。
可不,一张脸红得像猪肝,这可怎么见人。
她也不想想,刚才折腾了那么久,此刻又怒火攻心,脸色怎能不发红发肿。
可惜太子妃是个蠢的。
“那,你刚才为何不给我服用,偏要此刻翻窗户过来。”
“刚才情急之下,我只想着将太子妃的腹痛治好,竟忘这一茬。我也是替太子妃着想,若你就这样出去,万一被人瞧见一张像东坡肘子一般颜色的脸,就不好了。所以,还请太子妃打开窗户,赶快服药。”
太子妃也没有蠢到家,她迟疑了片刻,“你将药放在地上,我自己会取。”
“好!我放下了。”梅雪儿说,“太子妃需尽快服用,再拖上一刻,效果便没那么好了。”
然后,她躲在了最大的花盆后面,植物浓密的枝叶,几乎将她全身都挡住。
大暖阁里。
一个宫人走进去,默默地站在角落,冲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知道,那男人已经进屋了。
她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去看看吧!”欣嫔有些讨好地说。
皇后却说,“一起去罢,走走也好,这暖阁里待久了,怪闷的。”
众人皆起身,随皇后出了暖阁。
梅雪儿刚在花盆后隐住身子,太子妃便从里面开了窗户。
有些人,其实根本早就不要脸了,却异常在乎自己那张披着人皮的所谓的脸。
太子妃便是这样,容貌,比什么都重要。梅雪儿正是利用了她这一点,以及她的蠢,才能骗得她开窗。
只见她先探出个头,左右瞧瞧没人,才走出来。
她暗骂:贱人,药放门口便好,偏要放在露台中间?!
可她手还没碰到药,便倒下了。
梅雪儿冷笑着收起钢针,将她拖进屋里,扔在软榻上,飞快地脱下她只穿了一半的衣衫。
然后,她回到自己房间,将那男人也拖了过去。
她替二人盖上棉被,“你们俩,就在此做对性福的野鸳鸯吧!”
她将露台上的花盆恢复如初,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了窗户的门栓,便出了门。
外面,守在太子妃门前的一个婢女,见梅雪儿一个人从里面出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梅雪儿冲她友好地一笑,却见南星正在一旁有些迷迷糊糊地摸着头。
见梅雪儿出来,赶紧上前:“小姐,刚刚我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头晕得厉害,便在那棵树旁睡着了。还好你没事。”
梅雪儿嗯了一声,拍拍她的肩头:“过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