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一眼,降谷零一手刀把人敲晕,两个人把藤原扔在地上,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然后摘下头套。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心情压抑得厉害。
本来是来查酒井强奸案的,结果又来了一桩陈年旧案。
萩原研二摸着口袋里的录音笔:“有录音里的线索小安原应该能查到一点东西。”
“嗯,真是便宜刚刚的混蛋了。”
这种既蠢又毒的社会残渣他们居然不可以真正动手,而且……
“萩原,时间过去太久了,这个案子不好查。”
“我知道。”
两个人都没有说案子查不了的可能,他们相对无言的走完了后半段路,回到了之前停车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本该缩在车子里补觉的少年没有睡,一看到他们就立刻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看你们的表情似乎结果不好?”
安原理就跟看到主人归家亲切扑过来的猫猫一样围着两个人打量。
“小安原你怎么这么激动?”
“因为是第一次自己全程查案。”
虽说安原理愿意帮助走投无路求助无门的受害者,但很多时候受害者找过来时要么是已经做完了来向他道谢,要么是准备好了计划只是想跟他聊聊天把自己的过去说给他听。
他大部分的情况都是作为一个听故事的人。
安原理真正接到受害者的委托并不多,而其中大多也是帮忙找资料,需要动用武力或者比较危险的情况受害者怕他受伤都会自己抄刀子上。
安原理郁闷:“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们又发现了一桩案子。”
“哪里的。”少年神态上的稚气瞬间散得一干二净,属于侦探的敏锐冷静覆盖了上去。
“是十多年前的案子,还记得你之前提过的纱希吗?”
“不是溺水吗?人为。”
“嗯,人为。”
萩原研二不带任何感**彩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少年皱眉取回手机开始追查纱希的尸检报告。
最后一个按键摁下,他来回搜了一遍电子记录然后宣布结果:“没有尸检报告。”
其实没有尸检报告也不奇怪,日本的尸检率极其低下,更何况这件案子在警方那边定案为自杀,就更不会有人尸检了。
“案子已经定案了,翻案的可能性很低。”
证据缺失,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走法律途径也有很大可能得不到任何结果,而且……
“纱希父母双亡,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奶奶,老奶奶在纱希死后不久也死了。”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不会有结果了吗?”
安原理的神色平静:“不会有结果也很正常,你们要习惯。”
他的父亲很忙从小就没空带他,八岁起他放学后就会自觉到警局等他,那段等待的时间里他总会到废弃的资料室看曾经的纸质资料。
一整个房间的资料里有大半是没有破的案子,很多陈年旧案已经放了十多年,比那时候的他年龄都大。
“不是所有谜题都有答案,不是所有谜团都有真相,不是所有案件都能昭雪。很多时候你们只能摒弃掉所有的影响顺应自然的接受。”
降谷零怔怔:“既然你接受了这个结果,那现在还在做什么?”
“我在查案子,安原理接受了查不到结果的未来,可他也是侦探,追寻真相是本能,他永远为受害者发声。”
哪怕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全部死去、哪怕他可能得不到一点结果,他也还是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