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余伯来得及拒绝,安姒凝就对着旁边刚把所有的菜放上桌的女仆说道:“你去厨房再去拿一副碗筷来。”
“好的,少夫人。”女仆应了一声就去了外边的厨房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来。
余伯牵扯不过,被安姒凝硬生生留在桌前坐下。
安姒凝继续说:“余伯,你就别不好意思了,要真论起资历来,你在这里呆的可比我久的多了。你自己不也总说你把冷净初当成了自己的亲生二字看待吗?在我心里啊,我也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女仆刚刚取来碗筷,放到了余伯的面前。碗里早就盛好了一碗白花花的米饭。
余伯和安姒凝坐得很近,安姒凝没有一点点嫌弃的意思,而是主动往余伯的碗里夹了很多美味的菜品。
余伯见自己已经坐下,也不用再故意扭扭捏捏地不去接受安姒凝的好意。安姒凝都已经这样了,如果他再不接受安姒凝表现出来的好意,反倒让人觉得他有些不识好歹了。
余伯正坐在餐椅上,挺直着自己的腰板,不卑不亢,也大大方方地和安姒凝吃起饭来。
安姒凝不时地给余伯夹菜,余伯笑着,很是欣慰。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安姒凝这个人,如果她能留在冷少爷的身边,肯定能够好好地照顾到冷少爷,他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想到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的冷净初,余伯不免又为他担忧起来。
他知道冷净初经常因为公务而不按时吃午饭,所以他的胃也因此变得非常脆弱,以前安姒凝还没来的时候,他就总是突然胃疼,还总是不肯说出来,也不去看医生吃药,而是选择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余伯以前已经发现过好几次胃疼疼到昏厥在书房的冷净初了,所以总是关照冷净初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不管再忙也要记得准时吃饭。
现在到了饭点,余伯自己吃着饭,自然也就想到远在公司的冷净初,想着他有没有按时
吃饭。
余伯想着想着,嘴上也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说道:“哎,也不知道少爷自己吃饭了没有。”
安姒凝听到余伯的话,倒是有些奇怪,她以为冷净初那种职位的人,每天应该都很游手好闲才对吧,怎么会忙到连吃饭都忘记呢?
于是她好奇地问道:“余伯,冷净初他以前中午总是会忘记吃饭吗?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吗?”
余伯语重心长地回答道:“是啊,少爷刚回国的时候,公司还没有落稳脚跟,所以公司里事情很多,少爷总说公司里忙,当然也就不记得吃饭。后来呢,虽然公司算是在华城好好稳定下来了,可是少爷这个胃病呀,也就从那时候就落下来了。”
“只要少爷一不按时吃饭哪,他的胃病就会发作,他每次都痛得不得了,满脸冷汗,可就是不肯去医院看病。”
“其实呢,他这病根子呀,是从美国那会就带着的了。我第一次遇见他,他就喝得烂醉,更不用说平日里有多爱喝酒了。这酒呢,喝多了就伤胃,所以少爷的胃一直不好。也不知道,少爷他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这老人哪,也是忍不住多嘴了几句,少夫人你别见怪哈。”
余伯的话里充满了关切,句句真切,不含半分虚假的感觉,能让人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他对冷净初的那种关心。
安姒凝转念一想,冷净初在公司里,按照他的性格,估计除了张盛昱,也不会有什么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