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星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
然而,与城市的安静相反。此时,坐在救护车上的冷净初却是焦急不已。望着虚弱的安姒凝,他既心痛又后悔不已。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冷净初迅速跳下救护车,眼睁睁地看着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们把安姒凝从车上抱下来,放到了推床上,然后大踏步地向医院里跑去。
冷净初一路跟着护士,守候在安姒凝地推床旁边,向前奔跑。而此时此刻的安姒凝,却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所幸,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手术室。心急如焚的冷净初想跟着安姒凝进去,却被几个护士生生拦在了手术室外。
“你们给我让开!”冷净初愤怒的冲着护士们大喊。
几个护士也没有办法,如实说道:“先生,家属不能进手术室,请你在门外等候,不要干扰医生急救病人。”
不得已,早就腿软了的冷净初一p股坐在了手术室外的座椅上。
坐在手术室外椅子的冷净初如坐针毡,他痛苦地抬头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内心煎熬不已。
他忍不住回想起昔日两人共处的美好画面,眼角,是根本忍不住的泪意。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在这种时候,即便是冷净初这种铁血硬汉,都忍不住心里的悲伤,几近要落下泪来。
如果,自己对她稍微好一点,不强迫她做那样的事;如果,自己可以再相信她几分,不怀疑她的一切……那她是不是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冷净初不敢想象,如果安姒凝真的出事了,那他以后,究竟还要依靠什么活下去……
手术室里,安姒凝在手术室的病床上安静地
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有输氧的,有心肺监测仪的管线、有抢救用的输液管,但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监测仪的心形符号在跳预示着她还有生命迹象。她的小嘴张着,小鼻子吃力地扇动着,眼睛却闭得紧紧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着,安姒凝还没有出来,坐在椅子上的冷净初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他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手术室的大门。
终于,手术室外的红灯暗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个医生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冷净初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走上前去。
“怎么样?我夫人有事吗?”冷净初急忙询问。
“病人失血过多,而且求生意识很弱,好在送来及时,处理得也很好。现在血止住了,危险期已经度过了。你放心,她肚子里四个月大的孩子并没有事,想来也是奇迹啊!”医生客气地回答。
听到安姒凝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冷净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病房里,即便脱离了危险,安姒凝依然看起来十分虚弱。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就像一个随时会碎的瓷娃娃一样,脸色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冷净初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姒凝,内心一阵疼痛。他很后悔,或许自己真的错怪她了,她并没有去公司的珠宝设计图,而自己居然没有听她的话,一直冷待她,她又怎么会不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