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吭声。
立后的圣旨下达的时候,差点掀翻了整个礼部和都察院。
礼部生怕钟离粟不肯接旨。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们脑袋也不必长在脖子上了。
都察院的监察御史大喊着荒唐,大有不收回圣旨就要死谏的架势。
虽然这么喊,可没有一个人真敢到闻昱眼前去死谏的。
谁都知道闻昱的脾气。
就算整个都察院都轮番跪死在长明宫,圣旨都不可能收回。
可他们是吃着皇粮,拿着俸禄,立男子为后这种荒唐事,不闹一闹总说不过去的。
若换成其他人,他们必然劝阻闻昱封妃,或者贵妃。
也不至于让后位落入男子之手,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可那人偏偏是钟离粟。
敢当面骂钟离粟的人都被闻昱发配出去了。
剩下的都是惜命之徒。
兵权没了,燕北军没了,钟离粟的威信还在。
他一怒之下掀了整个都察院都是轻的。
都察院都是文官,哪有人能拦的住他。
况且,一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皇后,没有子嗣没有娘家,不用担心外戚干政,好像没什么不好。
于是封后大典,在一片阻挠声中,无比顺利的定好了日子。
钟离粟害怕繁琐,回京以后就躲到了燕王府。
他深知这帮文官说不动闻昱,就会来找他。
干脆紧闭大门,谁也不见。
守卫是个实心眼,钟离粟说谁也不见,那就谁都别想进门。
闻元澈拜访了几次都进不去之后,气的差点拆了燕王府的大门。
等钟离粟疑惑闻元澈听到了消息怎么还没来找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了。
既然闻元澈不来找他,他去找闻元澈吃个酒总不过分吧。
好歹是当朝皇叔,大祁最尊贵的王爷,总不能惧内连他都不敢见了。
见钟离粟要出门,守门的侍卫连忙给钟离粟打开了大门。
门外的闻元澈和门内的钟离粟面面相觑。
“哟,皇后。”
闻元澈憋了一肚子气,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短短的三个字吓坏了守门的侍卫。
生怕自己笑出声被他家王爷摸了脖子。
钟离粟跨出门,恼怒的勒着闻元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