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辙了吗?没有的话我们就此道别吧,虽然你十恶不赦,但我还是希望你死后能够梦想成真。”
唐攸宁怪笑:
“江离,你现在很恨我吧?”
我皱了皱眉,晃晃手指:
“你错了,我妈妈说了,人活着就是来锻炼抗击打能力的,你对我而言,就跟路上的绊脚石一样,一不小心踩上了,难免会磕脚,不过短暂的疼痛过后,我还是会继续前行,试问,谁会记得一颗挡路的小石子呢?”
唐攸宁愤怒的喊:
“江离,你别太得意,我会像花千骨诅咒白子画一样,既然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没能毁掉你坚强的意志力,那我就咒你长命百岁,尝尽世间所有的苦头再去死好了,希望你活的比你爱的人要长久一些,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最爱的人离开你,是种多浓烈的痛。”
我优雅的道了声谢,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博弈,我总算没有输得很难看。
我走之前,唐攸宁乞求道:
“我能见最后见一次我的孩子吗?”
我很无情的拒绝了她:
“唐攸宁,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还想杀了他的,你能见到我,就是上天对你的眷顾了,至于孩子,你放心吧,会有一个好女人出现,代替你的位置,弥补他们心里的创伤,给喂喂最好的母爱,给侯邺一个家。”
唐攸宁发疯似的嚎叫:
“江离,你是最冷血的刽子手,我要向法院申请,我要见我的孩子,你不能剥夺我见孩子的权利,我是被判了死刑没错,但我”
我盯住唐攸宁的眼:
“你别忘了,那天在仓库,你自己布置的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你本来是想把我死前的样子留给爱我的人看的,很可惜,我没死,也正是这个录像,我有能力剥夺你最后见孩子一面的权利,至于原因,你懂的,自己好好忏悔去吧,祝你走好。”
我走的时候,打心底里觉得解脱。
为卫蓝感到解脱。
从我得知唐攸宁是卫蓝的妹妹开始,我就一直担心唐攸宁做的事情最后会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现在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了,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宋安戈坚持让我住院,可以每天外出走动,但晚上必须回到病房来接受例行检查。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只是觉得这种例行检查身体的行为很可笑。
生病又不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哪有人天天有事没事让医生检查自己的身体的。
不过他没有在白天限制我的自由,倒是让我心里平衡一些。
就是邓珩一直找各种理由不让我见王潇潇,我觉得奇怪,但也无可奈何。
趁此机会,我去见了侯邺一面。
他变卖了所有家产,准备在侯郁妈妈的老家建一所房子,我去找他的时候,正好中介带着客户来看他的别墅。
前几天听说他的情绪很不好,每天把自己喝得烂醉,也不愿意见到孩子。
但我今天看到他,他的精气神都不错,喂喂由保姆哄着睡了,他虽然有些憔悴,但把自己收拾的很利落,连胡子都刮了。
“我听说你去见了她最后一面,江离,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气度。”
我捧着杯子苦笑:
“你怎么不说我阴暗呢?说不定我只是觉得自己赢了,想去奚落一下将死的失败者呢?”
侯邺淡淡的笑着:
“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对卫蓝的感情,或许别人都不会懂,但我从你对待唐攸宁的态度中可以感受得到,相比起唐攸宁,你更恨的人是我吧?”
我直言道:
“不一样的恨吧,我对你是恨铁不成钢。你手上明明有于秀母子之死的线索,只要警察再稍加验证,唐攸宁就会伏法,也许被判个十年二十年的,也许是死缓,但至少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结果。”
侯邺笑出了泪来,看起来无比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