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遍?
什么情况?
我侧目看着,侯郁拿出手机来叫屈:
“好好好,叫姐就叫姐,姐,你看看,我给你发了多少信息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微信,你怎么都不理我啊,我从大年三十开始,到今天都五天了,天天给你请安,你倒好,一个字都没给我回过,害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王潇潇很不屑的说:
“我能出什么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点什么事?”
侯郁耸肩:
“姐,冤枉啊,我天天盼着你好呢?不过你能不能稍微搭理我一下,我能有个喜欢的人不容易,这年代,都是快餐化的爱情观,像我这样耐着性子追求你的,你算算,你身边还有几人?”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掐着,唐攸宁听着欢喜,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
从我坐的这个方向望去,唐攸宁认真听着侯郁调戏王潇潇时的样子,侧脸看起来很像一个人。
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越想努力去想,就跟一个汉字写的多了看得久了一样,就越不像了。
这顿饭吃的很活跃,有了侯郁这个皮糙肉厚的人给我们当活靶子调侃,舱内的气氛好到难以形容。
想起上次来这儿,我被人推进了江里。
这次我特意注意了唐攸宁,她身上没有任何香味,倒是侯郁身上,有一股郁美净的味道。
等唐攸宁上厕所的间隙,我打断侯郁正在讲的话,问他:
“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小姑娘才会用的吧?”
侯郁再次嗅了嗅:
“你们姐妹俩,一个说我身上有作呕的味道,一个说我身上有小姑娘才有的味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
王潇潇闻了闻:
“是郁美净的味道,小时候经常买这个护肤,男人抹郁美净,太娘了点吧?”
侯郁挠挠后脑勺:
“我接到嫂子电话,说是请你们俩吃饭,问我来不来,我自然要来,出门前就洗了个澡。我哥的浴室里没有香水,我觉得这个挺香的,就抹了点。”
侯邺的浴室里有郁美净?
所以这个香味的确来源于侯邺和唐攸宁。
侯邺是个大男人,他要对我动手,不可能从背后偷摸着来,我心里一咯噔,除了侯邺,就只有唐攸宁了。
结合高渤进来时的惊慌失措,我下决心找个机会从高渤那儿探探话。
再次站在船舱上,唐攸宁摸着大肚子走到我身边:
“还敢站这儿,上次你就脚滑落水,这次可得小心点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谁告诉你我是脚滑落水的?”
唐攸宁微微笑:“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脚滑失足落水,这船又没动,难不成是水底下有冤魂索命?”
她说冤魂索命四字的时候,完全不像个娇弱的小女人,反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杀气。
对,就是杀气。
我几乎可以断定,那天推我下水的人,一定是唐攸宁。
但我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而且她怀有身孕,如果说她对我动手,动机呢?
动机是什么?
我抱了抱自己的双臂:“冬天就快要过去了,这座城市,快要苏醒咯。”
唐攸宁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