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借着酒精的麻醉,我单手解开了衬衣扣子。
宋安戈眼神闪躲了两下,身体却很诚实的将我抱起。
从地毯到沙发,他落下的吻悱恻绵长,好像我们是小别胜新婚的恋人一般,我的心里却一直有个小人在呐喊,我知道我必须停下来,我不是玩一夜情的女人。
但我的身体完全不由自己控制的去迎合他。
这样的巫山云雨,我都忘记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宋安戈的呼吸在我耳旁响起,由最初的清浅渐渐变得笨重,我的思绪如腾云驾雾一般,根本找不到落脚点。
他的手抚着我的后背,从冰凉到炙热。
身体里的火苗零星半点的飞升着,直至燃起一团熊熊火焰,天色已晚,房内昏暗,宋安戈捧着我的脸喘着粗气,极其煞风景的在我耳边呢喃:
“如果明天我将死去,你会记得我吗?”
真是个矫情的大叔。
我想这一刻的我一定极尽妩媚和妖娆,我舒展双腿缠上他的腰肢,用干涩的双唇回应着他,他却不死心,复问一遍。
我的脸颊泛起潮红的微笑,双手勾着他的脖颈点点头:
“我会记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宋安戈眼睑低垂:“仅此而已?”
我加以肯定:“仅此而已,明年明日,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去你的坟前诉说思念。”
宋安戈苦笑着:“和一个陌生的将死之人巫山云雨,你不怕吗?”
我媚笑: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宋安戈受到了鼓舞,将我一把抱起大步走向卧室,他没开灯,窗外传来小区里的广场舞曲,屋子里却静谧到两个人的呼吸都紊乱纠缠在了一起。
我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将密密麻麻的亲吻留在了我的脸庞耳畔和颈处,继而往下,寂静的,疯狂着
翌日清晨,楼上拉二胡的大爷换了一首曲子,似乎不太熟练,几个刺耳的音符一出,我被惊醒。
床头柜上摆着一杯白开水,透明水杯下压着一张字条:
想家了就回吧,吃妈妈做的油炸糯米粑粑。
我慌张的看了看一丝不挂的自己,再将屋子里扫视了一圈,阳光慵懒的透过落地窗洒在凌乱的床被上,空气里还漂浮着浓浓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