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雷格将早上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罗稚言人没动,声音却紧张了起来:“刘森怎么样?严重吗?”
“现在还不知道,分析报告要几个小时后出来,但我估计没有生命危险。”
罗稚言沉默了片刻,疑惑道:“蝎子准备上下部?”
雷格知道罗稚言跟自己想到了一起,他们都觉得蝎子不可能不达到目的就罢手。
“或者,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我,是你?”罗稚言将自己昨夜的担心说了出来。
“别瞎猜了,也许蝎子根本没来,都是我们推测的。”
蝎子的行踪至今是谜,认为蝎子接了单子刺杀罗稚言,也是雷格和上级领导们根据各种情报的推测。
即然是推测,就有可能是错误的,也许昨晚刺杀的主谋根本不是蝎子。
虽然有众多的疑点没有解开,雷格却不想让罗稚言费脑筋,轻声问道:“好点没有?我慢慢放你躺下?”
不知是心里原因,还是体位的原因,靠在雷格怀里的罗稚言觉得舒服多了,头没那么晕,也不太恶心,眼睛也敢睁开,虽然能看到的只有雷格深色的衬衫。
但他还是轻轻应了一声,雷格也一夜没睡,他是舒服了,雷格这个姿势可不轻松。
雷格动作很轻很慢地将罗稚言放平放在床上,撤出扶着头的手时,罗稚言轻轻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雷格问。
“疼。”
雷格凑近细看,右后脑隐隐肿了起来,用手指轻轻压按,软软的。
罗稚言轻轻哼唧着。在祁云弘面前他一直忍着,怕祁云弘内疚,在雷格面前虽然没有夸大痛苦的感受,却也一点没忍。
“肿了,我去拿个冰袋。”
出门下楼,正遇上祁云弘端了两份早点上来。
“雷大哥。”祁云弘招呼道。
“你先上去,我去拿点东西。”雷格说道。
罗稚言忍了一夜没让祁云弘拿冰袋,雷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罗稚言绝对不承认他对雷格撒娇,可躺下后他就是百般难受,恶心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雷格取了冰袋刚上到三楼,就听到房间里罗稚言一阵阵呕吐声。
早已吐空的胃经过一夜的努力,积累了些胃酸、胃液之流,让罗稚言的呕吐多少有些成效。
“小言。”雷格快步走到床边,心疼地拍着罗稚言的后背。
一周内,罗稚言两次中毒,两次都没有外出,也没有外人来,雷格怀疑是内部人做的手脚,却一直没有目标,因为雷格一直没有查出,罗稚言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昨天将计就计以刘森混淆罗稚言进了医院,算是一招引蛇出洞,但计划却失败了,雷格不能确定蝎子是离开了,还是仍在等待机会。蛇没有被抓住,别墅里的内贼依然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