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是项南。
齐锐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小声对向北抱怨。
那个项南是不是脑子有病?整个一晚上都在盯着我!他他妈是不是个gay?
向北正在喝着山楂汁,闻言差点吐了齐锐一脸。
应该不是吧,啊,这个我也不清楚。
我以为你会特别了解,平常不也经常和我说你有独特的鉴gay雷达吗?
向北狂笑,那也不等逮个人就随便探测啊,再者说,他?说的好像人家男人能看上他是的。
操,那有事没事还找我搭讪,对着我眉来眼去?嘴里又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听那种话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等一下,找你搭讪?他和你说了什么。
齐锐下意识扭过头,没说啥。就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他实在不想就着昨天项南提到的那句话多谈,可这时转过身再看向北,刚才自己的那几句话似乎抽走了她的所有精力,她一下蔫成了霜打的茄子,萦绕周身的好心情也一去不返。就算是晕机吐到天昏地暗的向北也没有如此颓靡的神情,齐锐一下慌了。
小色,反正明天也要一起去机场,不如今天就直接和我回我那里?这样一起走比较方便,早餐我领你吃点清淡的,省得咱们坐飞机难受。
向北摇摇头,语气低落,我和菲菲太久没见了,这两天想和她在一起待待,而且我们的飞机是明天下午的,你着什么急。
我
他还想再同向北聊几句,可向北只是一昧低着头想事,根本不搭理他的问话。他记得抓耳挠腮,但依然认为自己不能透露项南和他的对话内容。
因为明天各有行程,宴席也散的早,向北意兴阑珊地同他作了道别,就与一头雾水的王茹菲回了客房。齐锐自觉没趣,只好先行离开,走到酒店门口,他不抱希望地回头看,希望能看到向北紧追而出的身影,可实际上他只看到疑似项南的身影一闪而过。回到宾馆呆坐一阵,齐锐愈发心神不宁,微信联系王茹菲让她帮忙照看一下向北,王茹菲给他带来的消息让他更慌张。
向北不在客房。
齐锐隐约预感到会有事情发生,换好衣服便往外跑。跑出宾馆没几米,他很意外在路口的路灯下看到了向北。
夜里寒风瑟瑟,向北没穿外套,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外面,冻得不住发抖。他不知道她究竟这样待了多长时间。她似是哭过,鼻尖与眼眶都泛着红,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路灯下,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手机也差点扔到地上。
他心一酸,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到她身上,紧紧拥她入怀。
怎么连外衣都不穿好就跑到我这里?来了不上去,也不告诉我。
向北傻傻被他拥着,半晌没说出话来,她把自己埋进他怀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他拍着她的肩膀,亦不知千言万语,从何说起。
手背感到一阵冰凉,原来又下起了雪,他松开她,试图笑得活泼,难得又下雪了,我们不如一起去散个步?
往前走了没几步,向北还是待在原地不动。
齐锐。
她叫住他,跨步走上前,两臂认真地缠住他的脖颈,踮起脚,郑重其事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齐锐笑逐颜开,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打懵了。
我们分手吧。